石雪儿一直娇羞地垂着头,漏出一点余光来瞧赵修远。赵修远可真好看。她后悔没有早些结识赵修远。而是白白的给郑考先吃了不少豆腐。
赵修远想起妹妹交待他的事情来,便亲切地露出礼貌的笑容:“这位姑娘,你可是考先兄的红颜知己?”
石雪儿听得赵修远如此问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垂下头去:“你,你怎地省得我是……”
赵修远笑道:“姑娘虽然身着男子的服饰,但却还是没法遮掩少女的姿态。”
其实要不是赵锦衣说,他还真没注意。毕竟石雪儿的容貌,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四下无人,这是表哥给她制造的机会……石雪儿一咬牙,抬眼,目光灼灼地看着赵修远:“二郎君,我,我心仪于你……”
赵修远一脸的茫然。二人才第二次相见罢,怎地郑考先的红颜知己忽地就变了心,喜欢上他了?
石雪儿不管不顾的站起来,打算勇敢地朝赵修远扑过去,将生米煮成熟饭。方才表哥与她在马车上细细谋划了,只要她与赵修远滚成一团,向来重面子、最讲礼义廉耻的赵家就得迎她进门。
却见赵修远站起来,神情讶然:“衣儿,你怎地进来了?”
赵锦衣语带嘲讽:“我不进来,怕是自家哥哥被虎狼生吞活剥了还不自知。”
赵修远一头雾水地看看石雪儿,又看看自家妹妹,衣儿说的是他要被面前娇小玲珑的姑娘家给生吞活剥了?不可能罢?方才这姑娘还说心仪他呢。这姑娘又不是狐狸精,还能吸他的血,吃他的骨头?
瞧着自家哥哥一脸迷茫,赵锦衣不再理他,只看向石雪儿,唇瓣微微上扬:“不省得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方才她本来要赴宁咏的约,却听到石雪儿正在厚颜无耻地对赵修远表白。她可不得暂时将宁咏抛在脑后,急急的奔进去预备手撕贱人。不过事到如今,她总算明白了,这郑考先的表妹,野心可不小埃怪不得要女扮男装的到她们赵家去参观参观呢。合着是打算登堂入室她们赵家啊!
石雪儿看着虽然面带笑容,但气势却咄咄逼人的赵锦衣,不禁有些害怕。这深宅大户里的小姑娘,都是这般厉害的吗?
但害怕过后,她又鼓起勇气来:“二郎与我,都不曾婚配,我对二郎表白心意,有何不可?”
表哥怎地还不冲进来救她!
却说郑考先在外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是在外头,可他不敢进去埃方才他原本是在外面听戏,不知怎地从隔壁就钻出了赵锦衣。
赵锦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动弹了。这赵锦衣向来管她哥哥管得严,他们这帮好友全都省得的。
赵锦衣再使了个眼神,一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就拦在他面前,朝着他恶狠狠地一龇牙。他吓得差些没打颤。到马车上取东西的长玉也回来了,一瞧这阵势,自然是站在自己人一旁,当即与长春一道拦着郑考先。
郑考先心急如焚,却丝毫不敢动弹。今日表妹与他一道前来,他就没带小厮。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地能与这些个粗鲁的小厮推推搡搡的!
表妹,对不住了!只能怪你运气不好,遇上赵家的小罗刹赵锦衣!
赵锦衣冷笑一声:“我看姑娘你不止是想表白罢?还想做些别的?”
石雪儿忽地冷静下来。她方才还什么都没做,这赵二郎的妹妹就闯进来了。她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又回去给表哥做小妾。
如此想着,石雪儿也笑了:“姑娘可是看到我做什么了?这青天白日之下,莫要仗着家大业大,就红口白牙的欺负我一个外乡来的小女子。”
赵锦衣听完,差些都要给石雪儿鼓掌了。这石雪儿不愧是郑家三娘的亲戚,一张嘴也是伶牙俐齿的。
赵修远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的。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姑娘到底是郑考先带来的,况且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不就是对他表白了。这京都里对他表白的小娘子可海了去,若是每个都揪住不放,那赵家岂不是将别人都得罪完了?妹妹素日里最是深明大义,怎地今日就糊涂了呢。
是以他赶紧打圆场:“都误会了,都误会了。哎,这桃花开得正好,大家吃一杯桃花酿如何?长玉,长玉1
糊涂蛋赵修远!赵锦衣气得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