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居!那可是京都里有名的酒楼!未来儿媳可真会做人!
宁母笑眯眯的接过食盒:“倒是又让我的好儿媳又破费了。”前些日子大郎娶新妇,一场婚礼办得低声下气不敢扬,可眨眼二郎就寻到这么好的新妇,定亲宴还设在百味居,光是想到那场面,她就快活无比。往日要是下雨,她定然骂骂咧咧,担忧屋顶漏水。可如今她觉着这场春雨下得真好!
宁旭与宁闻兴奋得像久未吃食的狗:“阿娘,快快取出来,孩儿快饿死了1
灶房里一片欢快,春柳站在门口,紧紧地咬着唇。
宁咏站在檐下,望着她,不发一语的进了厅堂。
人的命运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像这般动不动就流泪的女子,他不喜欢。
更何况,他帮了她,有什么好处?既无好处,又为何要帮?
宁咏素来,是个分得很清楚的人。
春夜雨浓,赵承德下衙回家,带回来一个人。
下人们一瞧,这不是新晋的未来四姑爷吗?想不到未来四姑爷竟然这般受二老爷的喜欢,下衙了,还要带回家来吃饭。
宋景行穿着常服,器宇轩昂,与赵承德一道进门。翁婿二人,一边走着,一边相谈甚欢。
吴氏对未来女婿,那也是越瞧越喜欢。毕竟宋赵两家还没有正式定亲,宋家就如此看重自己的女儿,她心里是乐滋滋的。
想到今儿大房与三房的嘴脸都绿了,她就欢快得紧,即刻叫小灶房多备了几样下酒菜。想了想,还让人叫赵修远过来陪同。
至于赵锦衣自己,是闻风而来。
这宋景行一日登几回赵家门,怎地,是想做赵家的赘婿吗?
回来鸦青禀告她:“宋郎中不在家。”
既不在家,那就是没看到她写的书信,她得赶紧来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了。她赵锦衣,是决不会嫁与他的。
赵锦衣进门时,翁婿二人正在小酌。
见赵锦衣进来,赵承德摆摆手:“我们说些男人之间的话,你别过来打断了。”
一个是书生气颇重的文官,一个是工匠出身的粗鄙官吏,有什么共同话题?赵锦衣一阵无语,后头有人道:“妹妹不妨去厨房备些吃的,好显得妹妹贤良淑德。”
是赵修远。
什么时候哥哥也学会嘲讽她了?赵锦衣瞪眼,那厢赵修远早就长腿一迈,走到宋景行面前,笑道:“妹夫送的礼物,甚合吾的心意。”
礼物?什么礼物?宋景行竟然单独送哥哥礼物?
赵锦衣瞪着宋景行,他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工匠,明明就是一个很是懂得阿谀奉承的官吏。
吴氏笑吟吟的揽了女儿的手臂:“眼看你都快出阁了,还不曾熟练厨艺,今儿正巧,景行来了,不妨顺道跟着阿娘学几样下酒菜,好将来做给景行吃。”
赵锦衣弱小无助地抗议:“将来有厨娘炊饭,何必我亲自动手?”
更何况,她才不想做给他吃呢!她要退婚!
抗议无效,吴氏拉着女儿去了小灶房,还一边语重心长道:“你怎可事事依赖旁人,将来嫁到宋家,若是你的婆母生病,不喜厨娘炊饭,须得你亲手熬羹汤,你可如何办?”
赵锦衣想起一团和气的桃六娘,脱口而出:“宋家伯母,不是那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