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一颤，猛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似乎不明白，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他怎么又突然提起。

战寒爵冷声道：“我已经恢复记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想起来了。你可以主动告诉我，也可以继续隐瞒。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是怎么样的。我想知道，总归会查得到。”

陈妈“扑通”一声跪下来，对战寒爵恳求：“先生，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辜负了战家对我的恩情，辜负了您和老太太对我的信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求您，不要赶我走，让我继续留下来照顾老太太，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只想留在老太太身边好好照顾她，向她赎罪。”

“赎罪？”战寒爵握拳，冷冷质问：“所以，奶奶现在如此，真的是你做的？”

“大少爷，对不起。”陈妈哭的泣不成声。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称呼战寒爵大少爷。

可是现在，却又忍不住叫出这个称呼。

不过，战寒爵并没有因为她的故意套近乎，而对她心软。

而是继续冷声质问：“有没有解药？”

陈妈摇头：“不是毒药，只是……只是加入了一些，让人智力倒退的药物。服用了大约半年的时间，就停掉了。”

“我们战家待你不薄，你怎么敢？”战寒爵气的脸色发青。

陈妈哭着道歉：“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战家。可是大少爷，当时的情况，我也没办法。连您都被那个女人控制着，我又能怎么办？老太太一开始醒来，身体根本不能动，只有脑子是清楚的。她根本不接受那个女人，还怀疑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孩子。那个女人承认了，故意气老太太，老太太气的要死。几次晕过去，那个女人都不肯给老太太送医。幸好老太太福大命大，才保住一命。可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那个女人也嫌麻烦，这才找我，要挟我给老太太用药，不然，就把老太太弄死，一了百了。”

“所以，你就答应了？”

“我没有办法，我也劝过老太太，让老太太不要那么固执，不要跟那个女人作对。可是，老太太不听。那个女人逼得越来越紧，我怕她真的会对老太太下手，只能答应她，给老太太用药。其实，老太太清醒的时候，每天都在自责，痛苦。您是了解老太太的，她一辈子要强。最后却因为身体不好，瘫在床上，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十分痛苦的事情。又看到您和少奶奶分离，您被那样一个女人控制在手里，她更加痛苦难受。我想，与其让她清醒地痛苦，不如这样稀里糊涂，快快乐乐地活几年。老太太已经这个岁数了，我伺候了她一辈子，只想让她在最后的时光享受安逸。”

“我知道，我说这些，您未必相信，我也不是为自己开脱。我只是想把事实说出来，让您明白。我虽然千错万错，但是，当时的情况，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我只希望能够继续留在老太太身边照顾她。老太太很多人都不记得了，也会时常忘记我，但是，也会经常想起我。我只希望，能够在老太太身边赎罪”

陈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战寒爵沉下眼眸，思虑良久，最终答应她：“好，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如果，再让我发现有这种情况，我绝不会姑息，不止是你，你的家人也要因为你受到牵连。”

虽然答应，但是，战寒爵还是冷冷警告。

陈妈使劲点头：“大少爷，您放心，我一定再也不敢了。”

战寒爵深吸口气，让她起来，回去好好照顾老太太。

不过，虽然暂时原谅陈妈，给她一个机会。

但是对于冯倩茹，他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

他自认为对冯倩茹从未伤害，当初是她要走，他不但帮她，还替她隐瞒，背负那么多骂名。

可是，她却恩将仇报，回来后反咬他一口。

不止害得他跟叶凝婠分离，还对他奶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