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活了。”南乔纠结的说道。

这个人真的不愿意活着了。

不然也不会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

“放弃吧。”

“阿询你是大哥，照顾好弟弟妹妹还有孩子，以后……以后就过点儿……普通的生活吧。”郑月兰看着燕玉询挣扎着说道。

“娘你不会有事的。”

“娘没事……只是要去给你……外祖父他们赔罪了。”

说完郑月兰转头看着燕朔，眼中都是愧疚：“对不起，这些年是我错了。”

她不该这样对燕朔，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燕朔沉默着没有说话，郑月兰眼中都是失望：“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对你来说不是，不是一个好母亲。”

郑月兰只是想跟燕朔道歉，至于他是否原谅已经不重要了。

燕亲王抱着郑月兰泣不成声。

为什么会这样。

“喜欢上你我从来不后悔，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好好活着，必要来脏了我郑家人的轮回路，跟我……一起死，你不配。”郑月兰激动的说道。

嘴里的血不停的流出来。

苏钰看着白起他们，让他们想想办法。

“钰哥如果没碰到心脏我们还有办法，但她直接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不说，还没有求生的意志，就算我们面前把人吊着一口气，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残忍。”白起无奈的说道。

如果有的救他们肯定会救人。

但是郑月兰已经失去所有求生意志。

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根本救不了人。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他们救不了。

苏钰没有继续多说，只是看着燕亲王他们。

白起他们的话燕亲王听到了，没想到月儿那么想从他身边离开。

伸手捧着郑月兰的脸，燕亲王痛苦的说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如果知道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他一定不会对郑家的人动手。

他想要一切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可到最后，他心爱的人是被他害死的。

“阿询日后不要再惯着飞飞，她……她该学着长大了。”

“好。”

郑月兰露出一个不算是笑的笑容，眼神开始涣散。

很快便没了气息。

燕亲王身体僵硬了一下，抱着郑月兰起身，起来的时候差点儿摔倒，被燕玉询扶着。

对于这个父亲他是复杂的。

如果不是爹做了那样的事，娘也不会这样。

他不知道他现在对燕亲王到底是什么心情。

燕亲王抱着郑月兰走了，燕玉询离开的时候看着燕朔：“你……不回去送娘最后一程吗？”

“不了。”燕朔的声音很轻。

如果不是燕玉询耳力比较好，根本听不到燕朔在说什么。

燕玉询脚步停顿了一下：“好，保重。”

“嗯，你们也是。”这大概是兄弟说话最平静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