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听了她的话愣神片刻,伸出手轻轻弹了她的脑门:“什么旁观者,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没有胡思乱想,这是我这些日子观察你的心得体会。”她抬手轻抚着额头淡淡道。
他冲着舒宜无奈地笑:“那你来说说都观察到什么了?”
舒宜借着月光将那人看了个分明,他还是他,却总觉得这个人不像他。忍不住吐槽起来:“八爷受了皇上斥责会恐惧会失意,九爷也会因为朝堂上的事义愤填膺,可你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关起门来就与我平平常常地过着日子,你根本一点也担心他们,也不愿意管朝上的事。只要关起门来你就会像个旁观者似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些事都与你无关。”
“嗯,还有吗?”
“还有···”舒宜想了想:“还有就是除了我的事你好像都不会恼,不会怒也不会伤心,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清你,也开始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这还看不分明,我想要的只有你。”
舒宜抬头,抱怨道:“你看看,你又在糊弄我了。”
“关于你的事我不会糊弄,朝堂上的事我有我的筹谋,你可以等等我吗?”
舒宜沉默半晌,她不知道他在筹谋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等什么,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很信任面前这个男人,她伸手环住那人的腰,淡淡道:“好,我等你。”
舒宜早说过,在这古代万事玄学可解,皇上为了替废太子胤礽开脱,连早就薨逝的孝庄太后、赫舍里皇后托梦都搬了出来。赶着年前将胤礽放了出来,随即十三爷也解除了圈禁。
她不知道这是自己造就的结果,还是十三爷本来就没有被圈禁太久,反正现在穿越系统也没出问题,她很为十三爷和云婳高兴。
腊月初八那天,云婳邀了他们夫妇二人去府上做客,到了府上才发现四爷胤禛也在。
戏台上伶人唱着《邯郸记》中的选段《度世》,他们兄弟三人把酒言欢,倒也热闹。
刚刚开席,十三爷就对着舒宜恭敬地举杯:“感谢弟妹的提示,我才得以脱困。”
舒宜惶恐地举起酒杯:“我也是歪打正着。”
十三爷干了杯中酒,又问道:“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二阿哥会没事?”
“我只是赌的,赌皇阿玛抚育二阿哥多年的感情。”舒宜含糊地回到。
四爷此时也来圆场:“弟妹这赌运要是去了赌场,可赢黄金万两1
众人听罢,都笑起来,唯有胤禵的面色有些难看。
酒过三巡,十三爷醉的厉害,拉着胤禵划起拳了,四爷没喝多少并没有醉,笑着看着两个弟弟胡闹。
又是几杯下肚,十三爷开始又哭又笑的撒起酒疯来:“谁都知道废太子荒淫无能,我如今脱困却还要倚仗于他。同样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他凭什么?”
舒宜明白他心中有清风朗月,却不得不依附着废太子才能脱困,此时心里一定矛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