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前我剐了你,四百年后你拿我当宠物玩?情何以堪呀~
于是,每一天!每一天!她的希望都是,他能捧着自己的脸蛋儿对着自己许下一个心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神婆婆走的后门儿,这人从小就含着金汤勺出世,什么都不缺。
听听,过不过分?这是一只勤勤恳恳的小猫咪该听的事儿吗?
不过话说回头,世上又有哪个傻x会捧着一只猫,对它许下自己的心愿呢?
我抬头往阿司的方向瞧了一眼,宽松的毛衣让他的轮廓没有白日那般凌睿,眉目也温和了许多,有了些许属于少年人的稚嫩。
不知不觉间时光匆匆溜走,他在书桌前已经坐了三个小时,这段时间我都在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尾巴,直到窗户外一只鸟影的出现。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我慢悠悠的跳到他的桌上,装模做样的蹭着他的手臂。
男人有一个坏习惯,每每都不记得自己要睡觉,那可不行,被他发现我能变成人就惨了。
于是干脆便养成了一到点,本喵就得催他睡觉的另一种习惯。
好在这种习惯是打小培养的,所以他也惯听我的。
如往常一般,在我的催促和捣乱下,阿司不得不听话的回房睡觉。
关电脑,上床,熄灯,十分钟,搞定!真是训练有素啊!
阿司还有一个好处,沾枕头就睡,不一会儿安眠的浅呼声响起,我开心地一蹦三尺高,迈着傲然的步伐,走到阳台。
“哔哟~”的蹦了下去......
三十八层楼,小意思,感受一阵风驰电掣之后,本姑娘稳稳落在地面,摇晃着胳膊,舒展刚变回人形的手脚。
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道冷冰冰的说话声:“快点,我等会儿还有班~”
“咦~”
我扫了一圈周围,最后向头顶的一颗树上看去,果然在树枝上看见黑不溜秋的一坨鸟毛,隐藏在漆黑的夜色中,不易瞧见。
说话的正是那只鸟,我稀奇地看着他:“哟,您老还有着急的时候呢,真是稀奇,稀奇......”
瞧他东瞅瞅、西瞅瞅,这懒得搭理人的模样,我就晓得他想骂我,可无奈高冷的人设憋了那么多年,怎么着不得装下去么。
于是下一秒,黑乌鸦拍拍翅膀飞走了。
我这人就是贵在识相,立马麻溜地追了上去......
老地方,一座幽避的桥洞底下,头上挂着蜘蛛,脚下爬着老鼠,臭水沟里的污水在一旁滴滴答答的流着。还是这么几个人,旁若无事的坐在几张破凳子上,一边扣着鼻屎,一边等着神赐的天意。
正是半夜时,黑夜将一切笼罩,即便灯红酒绿的市中心,依旧无法阻挡这个时间的特殊。
昏黄的灯光显得异样,回家的人形色匆匆。
桥洞地处偏僻,静谧无声,只能听见四周爬虫鼠蚁啃咬腐烂食物的声音,还有风吹过桥洞时因气流和气压的原因,造成的呜咽诡调。
这种空荡感和诡秘感,刺激着人的每一次心跳和每一寸神经,一切都是那样的紧张,还包含着隐隐约约的期待。
很快天意降临了......
颤动的手指和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已经预示了最终结果的到来,左、右、对面,三个不同方向的目光向我直射而来,毫不避讳。
气压,好强的气压,几乎逼得人喘不过气来,额间的汗划匆匆过脸颊,停留在下颚,不愿坠落。
面对他们穷凶极恶的眼神,我抑制住心脏的跳动,利落翻开掌心,大喝一声:
“自摸,十三幺!国士无双!哈哈哈哈哈......”
杠铃般得笑声震动桥梁,响彻天际:“给钱,给钱......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