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哎,我说穆姑娘,袁某哪句话惹到你了,你怎么说黑脸就黑脸,说走就走啊?”袁子衿一边向门外追去一边无奈道:“女人真是既不可理喻又不可理解的动物1然而,这些话穆菀宸可是听不到了,她走得很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街角,凭袁子衿柔弱的身板,即便是跑的气喘吁吁,也是望尘莫及,早就不见了踪迹。
袁子衿眉头紧锁,还在思忖姑娘的去路,却还没走几步,突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徐启鸣。
“子衿,你又犯浑欺负人家姑娘了,你看看给人家吓得慌慌忙忙地逃之夭夭。”徐启鸣拍了拍袁子衿的肩膀,调笑道。
“呵呵!开玩笑!我欺负她?”袁子衿气呼呼地用食指指着自己质疑道:“你仔细瞧瞧,我是她的对手吗?你不晓得她有多伶牙俐齿、蛮不讲理、刁蛮任性……”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天下竟然有比你还毒舌的人?”徐启鸣意味深长地叹道。
“好了!别闹了!随我进屋,我有正经事和你商谈1袁子衿突然严肃起来,拥着徐启鸣走进屋内。
“老弟,你别这样,你一正经起来,我就害怕……”徐启鸣佯装瑟瑟发抖的模样。
“你知道这姑娘什么来头吗?”袁子衿对徐启鸣的表演丝毫不想接戏。
“你的初恋情人?”徐启鸣笑嘻嘻地小心询问。
“低级趣味1袁子衿白眼快要翻到屋顶上去。
“哦,我知道了,你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徐启鸣八卦地凑过来。
“胡扯1袁子衿感觉手心有点微潮,他把扇子拍在桌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怪女人,除非我疯了1
“嗯……不见得,好奇是心动的开始。”徐启鸣顺手抄起袁子衿的扇子,调侃道。
“嘿,你还来劲了!说正经的,我怀疑这姑娘身份不一般,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的秘密和故事一定非常精彩,说不定我可以从她这里得知一些海路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可以助我发展海商一臂之力1袁子衿此刻好似成竹在胸。
“子衿,你又来了,怎么还想着发展海商这事儿!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不可能的念头吧!老老实实做个纨绔子弟不香吗?瞎折腾什么1徐启鸣每每此刻都像一个苦口婆心的老父亲一样。
“启鸣,你也知道,袁家多年独占茶马古道全依附于严相国在朝廷的家族势力,这么多年来,严相国和他的亲信徐阶家族我们袁家的盘剥真是一把辛酸泪!我们必须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摆脱他们!我想,只有发展海上贸易行得通1袁子衿侃侃而谈。
“打住,你是不是魔怔了,三句话不离海上贸易!你也知道严相国家族重权在握,你们家族的生意兴衰全靠人家脸色,还是老实低调些吧!不要弄得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局面嘛1徐启鸣此刻突然严肃起来。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袁子衿仰天长叹。
“听人劝,吃饱饭!别再东想西想了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1徐启鸣说罢,转身离去。
袁子衿怅然若失地站在屋内,无助感四面袭来。他不明白,想努力做一点改变,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没有人能支持他、理解他。
“公子,我怎么看你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出什么大事了?是不是徐少爷有什么事为难你?”陈耀走了过来,蹙眉追问道。
“陈耀,今日确实有事,我得抓紧去找一个姑娘1袁子衿转身就要往外走。
“找谁?哪家的姑娘?少爷,你可不能啊,这次出门前老爷说过,您不能沉迷女色,得以生意为重。”陈耀快步跟上袁子衿,喋喋不休地说道。
“别闹!我是去找一位正经姑娘,谈正经事,你可别想歪了。”袁子衿感觉陈耀的笑玷污了些什么,有些不快。
“什么?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什么正经事可以聊啊1这事明显超出了陈耀的认知大纲。
“我要找她聊聊航海贸易的事情。你知道的,海商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实现的梦想。”袁子衿觉得航海贸易这四个字从唇齿间迸发而出,似有千金之重。
“什么?姑娘家懂什么航海啊贸易啊!你真会开玩笑1陈耀觉得这题严重超纲了。
“不,她不一样,你不必跟着我,回府招呼来拜访的客人。”袁子衿觉得这几个字从心底慢慢融化,开出一朵温柔缱绻而又生机勃勃的花。
陈耀觉得袁子衿好像有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