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让罗汉军士兵有着足够的体力,江澄也将士兵们的伙食由这个时候标准的一日两餐改成了一日三餐。而且顿顿都是干饭,偶尔也会让孟钊带着几名有经验的士兵去到附近的小山上打点野味改善他们的伙食。
不知道是否因为伙食的缘故,还是可以有免费认字的机会,一路之上,原本空无一人的罗汉军预备营再次得到了补充兵源的机会,即便是走在前面的难民营中,也有不少的壮丁忍不住顿顿干饭的诱惑,询问江澄他们还有没有参军的资格。半个月之后,洪州近郊,一对浩浩荡荡的人马从远而近。
时间是一切伤势最好的疗伤药,此时距离离开饶州已有半个月之久,瓦屑坝一战给江澄心中带来的创伤早已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纵身马上,江澄意气风发,放声高歌。
“在那高高的山冈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无论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江政委,你这是什么歌,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过,不过感觉真好1吴棋纵马跟了上来,在经过了上百次的摔跤之后,吴棋也终于控制住了一匹战马,只是在两条大腿的内侧,到现在还一直是火辣辣的痛。“但是我又感觉你这歌又有点瑕疵1
“什么瑕疵?”江澄心情很好,很是愿意听听吴棋的说法。
“你说的吃喝穿,还有枪我都能理解,但是炮又是什么东西?如果说没有马我也能理解,但是马也不能用造来形容吧,也只能说送,或者说是我们借也可以,不过这个借可是有借无还啰1
吴棋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以前也只有孟钊能毫无顾忌地在江澄面前说话,但是孟钊对与江澄,也是言听计从的那种,但自从对于处理逃兵一事之后,孟钊便成为了个透明人,现在也只有吴棋,在偶然间才敢和江澄抬杠了。
“哈哈1江澄大笑,在这之前他一直感觉不到吴棋这个读书人和其他的无赖有什么不同,没想到直到今天读书人的本性才显示了出来。咬文切字,说的大概就是这种吧。“这个啊,其实炮这东西元军在早几年之前就有用过,不过并不是用在我们这边,而是他在和西方遥远的国度战争之时使用到的一种威力特别巨大的武器。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毒药烟球。”
“有多大?”韦和平很快抓只重点,其他人也都怀着好奇的目光看向江澄。
“这么说吧,”江澄只是知道元军是世界上在最早使用火药的军队,但是对于这个世界上的火药的威力又不大清楚,只好将前世他知道的威力最差的炮弹效果说了出来,“一个像孟钊头这么大的炸弹就能将方圆一到两丈内的一切生命消灭掉。”
孟钊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很是无语,不过心头却是乐开了花,江澄虽然继续让他担任罗汉军预备营的副营长,但是一路走来,却没给过自己半点好的眼色。这让孟钊非常的担心。
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将,孟钊的心思也是异常的纯粹,那就是自己是在江家长大的,江家就是自己的主人,对待主人就要有绝对的忠诚。
他似乎忘记了次江澄并非彼江澄,既然江家人都已经死完了,而在饶州偷袭一战中,当初逼得江万里全家自杀的元军以及他们的统领赛罕都死在了他的箭下,如果他真要离开江家,即便是岳爷重生,江万里再世,也说不出什么的,偏偏他还要继续留在另外一个江澄的身边,默默履行着作为一个下人的职责。
但是江澄这么用手一指,就让孟钊兴奋起来,原来二公子还是记得自己的。
江澄这自然是故意为之,孟钊的忠诚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他的思维太古板了,不做改正的话,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将自己也炸出一个天大的窟窿。
但是孟钊现在的情况江澄也很担心,整个人似乎像是失去了灵魂。
即便之前吴棋说出的话引来众人哈哈大笑,他的脸色也没有半点变化。
不过还好,见到孟钊的嘴角终于裂开了一个口子,江澄知道,以前的那个孟钊也快回来了。
“是不是真的?”韦和平很是不愿意相信,在他印象中最厉害的武器也就是弩,如果聚力足够近,而且目标又在一条直线上,说不定能一次射杀好几人。
但是江澄说的是这个范围之内所有的人,如果使用得当,在这个范围内站了十到二十个人,事实上在大规模的战争中这也实属正常,那么岂不是说这一个炸弹扔出去,这十多二十人就再也活不成了。
不仅如此,韦和平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江澄说的炸弹是和孟钊的头差不多大,这么大的炸弹必然能够利用投石机发射,这样一来,比起弓弩来说,攻击范围也丝毫不减。
“这还算少呢,”江澄想起了他见过的威力最大的炸弹,不过拳头大小,但却能让一个足球场范围内的所有东西灰飞烟灭。“如果在炸弹里面塞上其他的东西,杀伤范围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