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说着就往屋外走,最前面的是傅司椋和韩书记,两人边走边聊天,很是热络。
韩诚跟在他们后边晃荡,先前打斗时被甩落在地的军大衣,又被他胡乱披在了身上,总之就仍是一副懒懒洋洋、不情不愿的样子,时不时掏出腰间的bp机看上一眼,焦躁地抓耳挠腮。
贺闪闪则跟在最后,到现在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几人走到一间最大的草泥房前停住了,韩书记对傅司椋说:“就是这里了,傅公子请吧。”
韩诚见状,不知是无法面对谎话被拆穿的事实,还是真的有其他事要忙,对他爹说道:“爸你们进去吧,我就不去了,刚才一直有人呼我,我得赶紧去回个电话。”
逃到一半,直接被他爹揪着耳朵拽了回来,“狗崽子还想跑?正缺劳动力呢,要走也等帮傅公子干完活了再走。”
韩书记眼睛一瞪、眉毛一扬,一脸凶相毕露,韩诚纵使平日里再怎么张狂不驯,见了他爹也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只能乖乖听话认命。
韩书记作风硬朗,对韩诚从小实行军事化管理,管他服不服先把他打服,韩诚从小没少吃他爹的棍棒套餐。
究其原因,韩书记最早也是军人出身,后来跟随大部队来海州参加生产建设兵团,参加革命多年,到头来落了个“装甲(庄稼)部队”的连长来当。退伍后,又被分配到了农场,虽说不大不小是个书记,到底不似从前风光。但军人的作风至今仍在,至少那股说一不二的威严在他儿子面前非常好使。
韩书记为傅司椋拉开了那间草泥房的门,恭恭敬敬地请他入内。
这也是韩诚甚为疑惑之处,明明自己老爹一向鼻孔朝天、豪气冲天,怎么这会儿甘心对一个年轻后辈如此谦逊有礼?
那傅司椋也是好意思,不推不拒的,扬着张脸,两手背后,心安理得地率先一脚迈了进去。
韩书记也紧随其后,先前摁着门的手一松,那门栓处装了弹簧,门板自动合上,直接拍在了韩诚脸上。
“哎呦~~”韩诚捂着鼻子僵在原地,从鼻尖传来的强烈痛感使他眼前一黑,眼冒金星。
“你没事吧?”韩诚身后的贺闪闪目睹了全过程,关心地询问韩诚。
哪知韩诚白了她一眼,忿忿地再次推开那门,什么话都没说,揉着鼻子就进去了。
贺闪闪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跟着入内。
一进到房中,一股热流扑面而来,还伴随着阵阵潮湿的气息,空气中弥散着蔬果的清香。
贺闪闪放眼望去,这间约三百平米的土屋,经过了一定的改造,屋面材料为塑膜,屋子原本坐北朝南,现在又在东西向做了延长,前坡面由可以活动的大厚棉被覆盖,而东、西、北三面则做成了围护墙体的单坡面塑料层。
贺闪闪一看便知,这是一种极为简易的太阳辐射吸收层,透光率一般在60%~80%以上,能在晴天时很好地吸收太阳能,原理和他们末世的温室大棚类似,就是太过原始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