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验过尸,何必又带我过来?”
楚南栀露出一脸的困惑。
“你好像很在意你这小姑子?”
林锦骁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想着方才她极力维护周氏母女,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凭心而论,他并不希望这妇人过问太多林氏一族的事情,得不到半点好不说到头来反而惹来一身骚。
“也算不上在意,不过是觉着这些叔婆们欺人太甚,有些同情她们母女的遭遇罢了。”
楚南栀很中肯的答道。
“那就好。”
林锦骁思忖着点头,从仵作手里拿过验尸案卷交到她手中,细声吩咐道:“你看看。”
楚南栀迟疑着接过案卷细细的看了一遍,上面记录着有关死者死状和对伤口各方面的详细描述。
林锦骁静静的打量着她一丝不苟看案卷的样子,心里暖意开始止不住的荡漾。
原来她安静的时候竟然如此迷人。
楚南栀不经意的抬眸,发现他一副色眯眯的眼神,立时沉下脸去,没好气的问道:“你看什么?”
林锦骁淡然的摇了摇头,转而言道:“你察觉到了些什么?”
楚南栀一边翻看着验尸记录一边审视着床上的尸体,缓缓说道:“林三娘死态安详,身体上除了腹部致命的刀伤并无别的伤痕,说明她是在安睡状态下被人谋害的。”
“不错。”
林锦骁微微颔首:“我方才问过林锦兰的侍女,昨夜林锦惠来屋里与她争执过后,林锦兰小娘姜氏给她送了安神汤过来,她喝过安神汤就睡下了,所以有人想要杀她轻而易举。”
话落,他漫步走到茶桌边,拿起桌面上白布包裹着的一把匕首过来递到楚南栀手上,示意道:
“这是血泊中留下的作案凶器。”
楚南栀接过匕首反复察视着,突然发现了些异样。
看了眼桌面上干净的白布,她环视着老仵作忍不住问道:“这匕首怎么只有一面有血迹?”
老仵作摆了摆手:“老朽从血泊中拾起察看时就是如此。”
“的确只有着地的一面有血迹。”
林锦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娘子觉得这说明什么?”
“如果这把匕首就是凶器,那它的两面都应该沾着血迹才对。”
楚南栀答道。
又赶紧低下头去察看验尸记录,对比着手上的匕首,斟酌着继续说道:
“老仵作记录的死者伤口是一头尖小一头宽厚,伤口宽度一寸有余,深度不过两寸,而这柄匕首两端锋利,厚度均匀,长约三寸,宽不足五分,说明这把匕首并非作案凶器。”
话到此处,楚南栀经不住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