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猜吗?”
林锦骁抿开唇角,揉了揉她翘起的小鼻尖,仔细说道:
“赵太公将那么大一座宅子租给你开酒楼,还是城东最繁华的位置,你手里就一万两银子,除去租赁和修葺的成本压根剩不了多少银子,而你向来是个会精打细算的,不会盲目的盘这么大的铺子,可你昨日却和我说银子够用,那只有可能是赵太公对你有支助,
他是生意人,又是大禾帝国数一数二的富商,不会无缘无故的支助你,一来她对你了解不深,并不知道你是否有经商的本领;再则赵家家产富可敌国,酒楼生意在芦堰港戚家是地头蛇,他何必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去开罪戚家,能让他对你另眼相看的要么就是有求于你,要么就是对你动了心思。”
这推断能力实在是令人佩服。
楚南栀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和他说了这么多。
果然不出所料,只要自己透露一点口风,他就基本上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得一清二楚。
可赵太公交代的事情毕竟收了人家的银子,她决计不能让林锦骁察觉出来,只得转而言道:
“他听说了我们和离之事,的确是有提过让我替他打理赵家产业的想法,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就是怕你会多想。”
“那就更不至于了,你夫君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林锦骁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你与我在一起这么久,却在我荣升的时候执意想着要和离,可见你并非一个单纯贪图名利之人,你有着你独有的原则和思想追求,年轻女子嫁给年近古稀的老财主难道不就是为了更快捷的追逐利益?
你既然无心于此又怎会甘受此等委屈,更别说赵太公还是个子嗣艰难之人,应该没几个女子愿意为了名利而断子绝孙吧。”
“……”
楚南栀听得直起鸡皮疙瘩:“你又如何知道他子嗣艰难的?”
林锦骁漫不经心的揉抚着她的发丝,抿唇浅笑道:
“我很早以前听聂老说过赵家的事,赵太公发妻过世后,他又接连续弦了三房妻室,听说有一阵还养了不少妾室,可除了吴太守的长姐生下过一个小郎君,别的妻妾都无子嗣,前阵子那位于氏嫁进赵家五年也是同样的结果,偏偏与他那侄子通奸月余就有了身孕,你说这不是他自己子嗣艰难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林锦骁忽的皱了皱眉,立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双眸直勾勾的视向楚南栀,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我听孙县丞说于氏临死前留下过一番诅咒赵太公的话,那姜氏当初就是因为不能为赵家绵延子嗣被休弃的,可偏偏吴氏生下了赵小郎君,只怕老太公如今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这位老太公娶妻纳妾向来看中的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次却对你动了心思,楚南栀,要说他看中你的才学品貌我信,可若是看中你的身世我却有些怀疑,你毕竟是我的妻子,又与戚家有仇怨,他不惜开罪为夫与戚家,不会是想将你纳进门让你替他调查赵小郎君的身世吧?”
“......”
楚南栀怔怔的注视着他,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赵太公的心思不就是想先把自己变成一家人,然后好放心的让自己替他查这种难以启齿的私事嘛。
想到这里,楚南栀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就差直接给小白脸跪了下去。
这敏锐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实在是厉害,不去当娱乐八卦周刊的主编属实是屈才了。
她心里暗自感到庆幸,得亏是今日自己主动坦白了,否则要是让他自己察觉出来,他还不得雷霆大怒。
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什么也没说埃
“老娘就给他提了提昨晚去找太公府上看病的事情呀。”
奶奶个腿。
这以后还能不能好好愉快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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