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侄媳妇是觉着陷害你的乃同一拨人?”
北滨王林亭琰看出大家都想为难楚南栀,只不过他眼下并不希望这女子就这样被人落井下石。
而且从她的目光中他似乎看到了这女子眼中藏着东西,怕是早已得出了结论。
这个时候他想站在她这一边。
楚南栀现在也没想清楚这背后的人究竟是图个什么。
若真是为了陷害自己,明明刺杀了朝廷钦使就已经足够让人将愤怒指向自己,却非得多此一举的去毒自己的鱼苗。
如果真是同一拨人的话,那看上去更像是泄私愤,而不像是有什么很深的谋划。
可如果不是同一拨人,那想要为自己和林锦骁洗清嫌疑恐怕不是件容易事,需要费些精力。
到时候为了保住林锦骁的前程,还得让自己去顶罪。
“老娘可不想吃这哑巴亏。”
楚南栀暗自嘀咕了句,忽然灵机一动:就算这两拨人不是受一人指使,老娘也得给他强凑到一堆去。
横竖都没安什么好心,只要揪出一桩事的凶手,那就能关联到一块去。
气定神闲的笑望着众人,楚南栀慢调不吝的说道:“这些日子为县里查案,倒也的确是结下了不少仇家,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并不奇怪,毒死我养的鱼,再栽赃我指使人行刺朝廷钦使,说不定接下来还得对我的饭庄下手,要让我柳、楚两家彻底的败落,用心实在狠毒。”
这番话虽然并没什么说服力,但实实在在的激怒了柳楚两家的族人。
潼安村里正柳澄明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敢对侄女你的鱼塘下手,还行刺朝廷钦使,简直是不给我两族之人留活路。”
楚家族长楚烙谦也顾不得这么多显贵人物在场,手里的拐杖重重敲击在地面上,怒道:“楚家族人们立刻回村盘问,这两日可有可疑人等去过南栀的鱼塘,再查查有什么生面孔进过村。”
柳澄明也担心侄女被人陷害了,跟着附和道:“柳家的轻壮们也跟着回去,挨家挨户的搜,查查谁家藏有砒霜。”
“不必不必。”
楚南栀心里一喜,是谁刺杀的朝廷钦使她暂时无定论,查起来也不是件容易事,可要弄清楚是谁毒死了自己的鱼苗并不是难事。
眼看着加封大典就要到来,压根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彻查遇刺案,得先找人顶罪,之后再慢慢寻找幕后之人才是。
朝着陈川淡然一笑,楚南栀随即问道:“陈校尉,你立刻派人去城里各处医馆搜查,看看这几日有哪家医馆卖过大批量的砒霜,若有人胆敢包庇,以谋逆大罪论处。”
“鱼苗被毒死和刺杀朝廷钦使也能联想到一块来?”
岳贵妃只在心里暗暗叫苦。
这妇人手段着实厉害,生拉硬扯的将两桩事情关联到一处,如此大罪,就算真有人卖过砒霜也不敢包庇呀。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以势欺人嘛,轻而易举的就将所有人对她的怨恨转移到了别处,简直就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