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好1鬼沃赤哈哈大笑道:“那不如,为了诚表歉意,你们就将整个大古,拱手相让给我鬼沃赤吧!你放心!我一定,把你们大古治理的同我们铎蠹一样富庶!如何?哈哈哈哈1
那名大古使臣虽然明知鬼沃赤此话是在玩笑,但其脸色还是忍不住沉了沉。
不过,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面上却已经换成了一副恭维与为难同时出现的可怜相:“大王……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个小小的使臣,也做不了主碍…”
鬼沃赤见那使臣姿态卑微,心中觉得既痛快,又厌弃。
只见鬼沃赤神色一凛道:“既然萨仁公主的死已经查清,那你们还不快滚?!留在我们铎蠹王宫里,是想连午膳也一起用了吗?1
那名大古使臣此时也来不及计较鬼沃赤对他态度好不好了,他只一心想着,只要能赶紧离开铎蠹王宫这个丢人之地就好。
他先是遣等在殿外的大古兵进来将萨仁公主的尸首抬走,再急急忙忙地躬身告退。
待前殿只剩下鬼沃赤的人和沈一心后,如夫人才和蔼可亲地拉过沈一心的手,将她强行拽到鬼沃赤面前道:“大王!你看我这外甥女,聪不聪明?”
其实,鬼沃赤早就查清了沈一心的身份,他不仅知道她是坚守凉州卫、勇挫他们铎蠹军的紫珠将军,还知道她是大祯林太后的亲外孙女。后来,鬼沃赤更查到,沈一心自小师从一名叫做三更散人的高人学艺,母亲早逝,父亲在江湖上掌管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同时亦弄清楚了她同如夫人之间的姨甥关系……
故,当如夫人突然称呼沈一心为外甥女时,鬼沃赤脸上便没有丝毫奇怪神色。
他重重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团气,再拂袖一甩自己身上宽大的黄底虎纹锦袍,没好气道:“是啊!你这个外甥女当然聪明,又有能耐!如!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外甥女守卫凉州卫时,折损了我们铎蠹多少将士?1
如夫人道:“那还不是因为大王一意孤行,非要去攻打大祯?大祯虽近些年来国力减弱,但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大王想啃下这块儿硬骨头,自然不会太容易。”
鬼沃赤瞪了沈一心一眼,怒气冲冲道:“还不是因为有像你好外甥女这般不怕死的人在?!倘若没了这些人,那大祯……早已是我鬼沃赤的囊中之物1
如夫人偷偷撇撇嘴道:“大王夸得好大的海口!若是大祯真的那么容易被欺辱,那大王尽管继续进攻就是。如今,又撤兵回来休养生息做什么?还不是因为被似我外甥女的这般将士给打怕了?”
……
听鬼沃赤和如夫人议论起国事来,就如同闲话家常一般,沈一心的心底,忍不住大为震惊。
虽然她早就知晓鬼沃赤极为宠爱如夫人,但没想到,竟能宠爱到这般地步!
鬼沃赤既容许如夫人在前殿之上随意议论战事和朝政,还容许如夫人时不时地替大祯说上几句好话,更容许如夫人当着大臣的面,嘲笑他的决断和失败!
“如!我不管!你这外甥女靠计谋杀了我那么多将士,我是不可能再赏赐她了!你不用再跟我说什么她聪明不聪明!再聪明,她也不是我的孩儿,而是我的仇人1鬼沃赤不满地瞪了沈一心一眼,之后便扭头坐到了自己的王位之上。仿佛坐到那个位置上,才能让鬼沃赤深刻体会到,他做为铎蠹大王的威严。
见鬼沃赤一眼就瞧出自己的小心思,如夫人不由得体地笑笑,再追到王位旁边的后位上坐下,继续道:“可是此番心儿用智谋赶跑了大古使臣,对我们铎蠹来说,也是大功一件呐!大王若不赏她,那岂不是显得大王赏罚不分?”
鬼沃赤瞪着两只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如夫人道:“就是她被人污蔑杀了萨仁,才把大古使臣给招来的!我不罚她就不错了,还让我赏她?王后还是省省这份心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