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春楼?那个打了胡刈的女扮男装的姑娘?”许昌平皱眉问。
“是的。还有猎宫卫白季英也跟着一起。”
“又是这些纨绔子弟!”许昌平眉宇之间升起一股厌恶之色。
旁边的师爷小声提醒:“大人,可不好让凌姑娘一直在外面等着呀。”
许昌平叹了口气,起身出了衙门大堂。
凌霜白不认识许昌平,但她认识大虞朝各级官员的袍服冠带。
等许昌平到了近前,她款款一福,朗声说:“凌霜白见过许大人。”
许昌平微微颔首:“凌姑娘无须多礼,这大冷的天,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跑到这里来?”
“自然是为了我的至交好友。她今日去千春楼尝尝那里的全鱼宴,不料却被胡刈和一个卑劣商贩骚扰。”
“可恶那胡刈仗着靖国公府,竟恶人先告状。而许大人你,已经派人把她拿到府衙来了。”
凌霜白顿了顿,又冷笑反问:“怎么,难道许大人对此事还不知情?是你的手下胡乱抓人不成?”
“这怎么可能。今日是有人来报,说千春楼有人起了争执,双方动手,还伤了人。只是本宫在审问一桩偷盗案,还没来得及问这件案子。”
许昌平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又说:“国有国法,姑娘的朋友既然已经伤了人,本官就不能坐视不理。”
一直没说话的乔梁上前一步质问:“都说你许大人铁面无私。但为何你只叫人拿我朋友?胡刈和那个叫秦寿的绸缎商呢?”
许昌平皱眉看乔梁,尚未说话,就听凌霜白冷笑道:“你这是惧了靖国公府的势力,却不知道方沐和是什么人,所以见人下菜碟吧?”
旁边的师爷忙上前笑道:“凌姑娘!话可不好这么说的。那胡刈的脸被烫伤了,还在医馆处理伤口,那绸缎商人在照顾胡刈……”
乔梁气得笑了:“陈师爷,这些话你糊弄鬼去吧。那胡刈早就处理好脸上的烫伤,回家了!来报案的是他儿子,我们来的路上也遇到了。”
“许大人,你怎么说?”凌霜白根本不搭理师爷,她目光如炬,只盯着许昌平。
被关在旁边小屋里的白季英听了这话,立刻气炸了:“喂!许大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放原告回家,却把我们羁押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这怎么回事?!”许昌平瞪着师爷质问。
“这,小人是想让受害者先去处理伤口,然后再请大人升堂……”
“行了!别找借口了!”凌霜白冷声说,“既然许大人这么忙,那我先把他们保释出去,什么时候开堂审讯,我保证人随叫随到。”
“凌姑娘,这不合适……”
“怎么?相府的名誉在你许大人眼里,连这点事都担不起吗?!”
原本许昌平不用这么卑微,但胡刈的确没到,来报案的靖国公府家仆也走了。
若他不答应凌霜白,还真是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