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男子对求学如此的渴望也是少见,他如何能不尽心尽力的成全。
“纸笔”。
福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是马上飞似的出去了又飞似的回来了,拿来了笔墨纸砚给未来正君。
即使是陋室林晚枫依旧是十分的优雅气质出尘,跪坐在地铺上面,把笔墨纸砚依次摆好,又挽起袖子磨墨,低头一笔一划的把三字经全部默写了出来。
福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行惭愧,都是为男子为何差别就如此之大,他虽然不认得什么字的,但是并不影响对美的欣赏,就算是不识字福福也知道这一手字是十分的好看。
林晚枫估计这三字经就足够眼前的男人苦研个把月了:“一次六字,一日两字,只教一遍”。
自己的记性很好,就算是会教一遍福福也有信心记得住的,况且一次才六个字呢,但是他还是希望可以快点学,让妻主对自己刮目相看:“我可以学快些,记得住的”。
林晚枫摇了摇头,启蒙那里有那么容易,基础一定要结实:“再说1。
修宅院的事情温好画了图,写好了注释便交给温猫去办了,自己只是时不时地去镇子里头看看倒是没有再遇见过年巧巧和他后爹。
洋芋已经初有成效了,很直观的看得到根部结出来了一个个的小蛋蛋,再过不久就会有收获,现在粮食铺子里头的粮都四十文钱一斤了,最近这段时间来了不少的难民,不过被官府阻拦在了县城门口,每日公家发粥稳固局面,好在难民没有越积越多,一小波断断续续之后就在没有出现过了。
只是这些城外的难民安排也是个头疼的问题,皆是些老弱病残幼,就算是冲军户官府也不愿意收,但是总不能直接放入县城内部吧。
只能暂时让统计好人数,让士兵看着镇压住,到之后集中分配到县城附属的各个镇子里头去。
温猫那次事情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虽然话不多,但是现在更加的沉默但是总喜欢阴恻恻的盯着人,让人发毛。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肖花和刘婵那一帮子混一起的小妹,不知道怎么的半夜被勾到县城,一个个的被套了麻袋揍得断了好几根骨头,就连谁揍得都不知道,她们只是接到了两个头的信,说是发了一笔小财带着姐们在县城浪一浪。
她们也觉得没准那告示假的,这两又那么久都没露面,说不定就是背着她们发财去了,而约的地方也是出了名的窑子附近,寻欢作乐的地方没什么心思多想。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揍了,当初那打过温猫的两人更是直接被打的一个断了气,一个下半身废了。
第二天有两个心里没点数的报官了之后,也没得到个结果,一知道这些人是伙混混经常偷鸡摸狗欺压老实人还差点再被官府打了几个板子关进去。
温猫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子的事情,她本来就没有做过,只是这伙人平时作恶多了,被别人找上门来,他只不过是顺便轻轻地顺手在背后推了一把。
福福现在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献殷勤了,这不晚上收工的时候,又悄摸摸的给林晚枫带好东西了,用油纸包了两个蛋挞,虽然是有些压坏了的。
林晚枫吃习惯了细粮,这短时间在村子里头吃大锅饭肉眼可见的消瘦,那还是给开了些小灶的,可是那玉米碴子粥他是怎么都觉得卡喉咙吞咽不下去,这就连一个像样子的恭房都没有。
他忍着恶心去了一次,不仅仅是叮了一身的包还连带着胆汁都吐出来了。
福福看在眼里,他知道晚枫是金贵的公子,自然是适应不了这些粗人的生活,所以每日都偷偷的拿些卖相不大好的糕点来。
既然能卖的这么好,那肯定能入晚枫的口的。
林晚枫看着福福捧着的蛋挞已经捏变形了,可是心里却不由得一暖,他虽然来不久可是发现温好是一个及其有才华长相出众且前途不可限量的人,虽说在外人面前总是保持着礼貌的冷漠和疏离,可是对自己的夫郎却是极其的温柔与宠爱,那天他还无意间看见她起来为自己的夫郎梳妆,洗衣,这样子的女子试问那个男子不沉迷。
再一看年福福无才无貌,性子胆小,甚至是连贤惠两个字都未必能担当,他当时想着沙土如何与宝石并肩。
但是他与福福相处下来发现却另有一副天地,看似什么都没做却做了很多容易被忽视的事情,他发现是因为福福的存在才使得自己就算是在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也能十分的安心。
窗台上的那一束野花很不起眼,可是他却从未见过它枯萎的样子,因为每日清晨都是现采摘的。
福福听别人说富贵家的公子都是有情调的,那家里总是插着花花草草,香气四溢,他想晚枫的家没了,在这里应该很不习惯,虽然晚枫从来没多说什么可是他看得出来他很难过。
为何晚枫从来没在小木屋里被蚊虫叮咬过,因为福福每日都特地过来烧艾草熏着。
福福有些不好意思:“虽然长的是差了些,但是味道肯定不差”。
林晚枫无声息的轻点额头,轻轻地撵起这新花样的糕点入口,外皮酥脆内馅奶香四溢,很是可口。
这个时候福福默写背诵,晚枫一边喝茶一边吃茶点看着福福是否出错,已经成为两个人的默契了。
福福每写一个字就看晚枫一眼,若是没有表情就是对的,若是皱眉了那肯定是错了。
这是福福最苦恼的时候,他在妻主那都没有挨过打,可是在这错了却要挨板子。
林晚枫也发现了,福福的记忆能力确实是超乎常人,三字经仅仅是三天就背写下来了,又是让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