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这事兹事体大,名声传的极快,县长很快就知道了,就连区长都有所耳闻。
突然冒出这么多的粮食是一回事,这价钱又是一回事。
现在一斤白米五十文,没闹灾的时候也要十二文左右,洋芋粗玉米粒这种东西,相对便宜六七文左右,快烂了的不好的四文也不是没有,发黑的干洋芋巴巴两文也能问到。
那粮商可是一文钱没涨价,这就是良心。
立马派人去给县长话,带着官家的锦旗去好好的嘉奖一番,顺便问问这洋芋如何种的,今年是灾年一个小村子能种出这么多洋芋属实不简单。
这洋芋富贵人家不入眼,可是对于底层的老百姓确是救命的东西。
县长更是高兴,自己这不就立功的机会来了,她马上就要调任,西城县太穷了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自己带个功,肯定把自己调到好地方去。
想到这里她就兴奋不已,这样家里那公老虎就不会天天说自己没用了。
立即没了心思从年巧巧的肚皮上起来。
“我有事去了,该走了”。
这还是县长大人第一次倒一半离开的,他可不依,在他一番对比下来还是选定了县长大人。
别的几位大恩客虽然有钱长得也还行可是抵不过权,能不能继续富下去还不得县长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他决定跟县长。
扭捏着自己的蛇腰,娇滴滴道。
“县长大人,你怎么可这么委屈巧巧,巧巧在这等了你这么多天,巧巧好想你,心心念念都是你”。
县长虽然听着心动也就过了个耳,这青楼男子都是这么哄人的,不然哪里那么多女人流连忘返。
丢了十两银子给年巧巧。
“还有事,下次来,你接别的客人去吧”。
年巧巧一愣,这算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县长的姘头嘛?
看来自己得发点力才行。
立即一把跪了下来,梨花带雨又是可怜又是带着点怨恨,好一副惹人疼爱的样子。
“县长大人说的是什么话,巧巧心里只有你一人,每日苦苦的等着,等着您赎我回去,不管是小侍,还是外室巧巧都心甘情愿,您就真的如此辜负巧巧的一片深情么?”。
赎一个青楼男子回去算是什么事?她这名声不想要了?官家人只纳良侍,得清清白白,青楼男子这让别人知道了都会耻笑。
先不说耻笑的事,若是回去了不得把她毛全拔咯。
不过这年巧巧倒是是个嘴甜的,养个小黄莺当外室她倒是愿意,只要不带回家去那都是好事。
回不回家先不说反正他得让人赎了身先。
看着年巧巧梨花带雨甚是可怜的样子,就当她是救苦救难一回吧。
“行,不过你切记老实本分,我倒是不介意多养一张嘴,以后也省的我天天来这里了”。
不过温荣这赎身可是贵的很,特别是年巧巧这等好苗子。
年巧巧低着头不敢看温荣,他不是没闹过,可哪里知晓这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闹她就把她关到暗无天日的地方去不透一点光,就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直关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蒙上他眼睛把他拉出来,往他嘴里灌又油又腻的流食,灌完了又丢回去。
他不得不从。
从了之后日子倒是过得好,还有自己专门的小厮,可是看到温荣他就是打心底里害怕,怕的连恨都想不起来。
温荣勾嘴笑了笑。
“五百两”。
县长瞪大了眼睛,什么?五百两?
“别的楼赎个青魁男子也不过是百两”。
温荣笑的肆意,她能不知道这年巧巧的底细么,可别放出去作妖去祸害温好她夫郎去。
“若不是我这货色好,您也不会天天来我这是不是?”。
“不过大人您不用恼,我这可以出租物美价廉供您专用,一个月只要二十两银子,还附带一个小厮能伺候您这千金宝贝”。
这倒是划算,她明年年中离任,自然不可能带着一个青楼男子。
左右不过六个月,最多一百二十两。
“行那就如此”。
年巧巧拉了拉县长的衣袖。
“县长大人~”。
不过丝毫没有用,他只能咬牙闭嘴,好歹能离开了这里,之后只要他表现得够好,希望很大。
他最少得进去县长大人的后院,当个正正经经的夫郎,才好吹枕边风。
他还知道县长的男人可还没有和她生下来过一个崽,若是自己能和县长大人有孩子那就不成问题。
想的倒是挺美。
马上就到了陈春儿要被送出家门的时候了。
进妹手里拿着这银钱总是觉得烫手。
里面都是几钱几钱的碎银子,还有许多铜钱,加起来一共是十多两。
可见真的是攒了许久的。
他也知道明天就是陈春儿要走的日子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还是忍不住冲动了。
拿着钱到了温春的面前。
温春诧异自己与好姐的哥哥并没有说过几句话,怎么的今天找上自己了。
“哥,你找我什么事?”。
她叫好姐叫姐,那自然也叫他哥。
进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温春说了一遍。
温春拿着这钱手抖。
“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便转身回了屋子,屋里的温春红了眼睛流下眼泪。
还好没人看到,一个女人哭像什么话。
可是她心里难过,当她知道陈春儿也对自己有意思的时候。
看着这钱匣子许久。
温春去找了温好。
“好姐,对不起,我可能要拖累你了”。
看着温春这幅样子她知道是为了谁,在话不禁让她遐想。
陈春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这一套精美的发簪,心里也难受的紧。
比爱慕温夫人没有结果时还难受,他觉得又痛又窒息。
那女人明明那么凶又粗鲁,可是后回想过来又觉得是温柔的。
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妻主应该会很有安全感吧。
可惜不属于他的,明日他就要坐着小轿子从后门进去给一六十多岁的人当小了。
连侧门都不是,一个只供下人进出的后门,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