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尝不可!”
陶父冷着一张脸,回过身来同罗氏一字一句地坚定道:“若是宁簌愿嫁入我陶家,必然是我陶家满门之幸事!”
听了他这番话的罗氏,只以为自己听岔了,她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你真要钦儿同永嘉公主合离?!”
罗氏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她不可置信地连声追问道:“难道你不顾及我们陶家上下了,为了一个宁簌,你竟想要把我们一家子的人都折进去??”
罗氏只觉得陶父这话令人听着着实荒唐至极,她实在是不能够接受陶父这般自私自利的言语,她更不能够接受,陶父为了让宁簌嫁进来,竟然连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及了!
“太可笑了!”
罗氏的声音尖锐,一声又一声地斥在陶父的耳边,更令陶父眉头紧锁着,他道:“可即便想又能如何?如今陶钦平做出这档子混账事,宁簌只怕连瞧都瞧不上他一眼了,哪还可能再嫁一次?”
“什么瞧不瞧得上?!”
罗氏还在心中狠狠惊诧着陶父方才的言语,此时又听他这般地贬低自己的儿子,她着实是忍不住了地尖叫着同陶父争执:“笑话!我儿子可是状元郎!她还瞧不上?!”
“不过一介商贾之女,难不成还要皇子太子来娶她,才是够格的?!”
陶父听到这儿,已是止不住地皱了眉:“住口!皇家岂是你能这般非议的?!”
罗氏却只是冷哼一笑:“你想让钦儿同永嘉公主合离,岂非更是对皇家不敬?”
陶父气得哑口无言,他不愿再同罗氏继续争吵下去,他顿时甩了袖子扭头便大步离开了。
徒留罗氏一人在原地,她气得一张脸铁青,胸脯起起伏伏。
…………
宁簌知晓永嘉公主有了身子的事儿时,天气已经有些转了凉,院子里的梧桐被风刮着,卷落下来一片叶尖泛了黄的叶片。
府上洒扫的婢子勤勤恳恳地扫着地,近来已是九月初旬了,快要入秋的季节里树梢上的叶片,总是时不时地掉落下来几片,宁簌正吩咐着她们尽量扫得干净些时,便听门房匆匆来禀。
“姑娘,陶夫人在外头候着,说是想要见见您……”
罗氏?
宁簌闻言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陶钦平他娘这时候跑过来是做什么?
若说是来为陶钦平当初换嫁的所作所为,来求她的谅解,但如今距当初之事已经过去了数个月了,这时候才来同她说些什么,倒是颇有些可笑了。
不过……
从前她同陶钦平尚是未婚夫妻时,她看得出来罗氏虽然有些不喜她的出身,但到底也没有过多地阻挠,也并不曾对她有过什么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