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媛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想追求的人。”江韵刻意放大了声音,然后看了容栀一眼。
这句话清清楚楚钻进了人们的耳朵。
全场哗然!
潘董事长不禁出言感叹:“也不知是哪个女孩子,被江家少爷追求。”
容栀心虚地转了转眼睛,神态不自然地喝了一口酒。
那边,江韵不再开口,傅秘书解释道:“宁小姐,江家的刁仆偷了手镯出逃韶城,不知怎的,这手镯就到了您手上。”
陈家是被骗了?
在江韵当面扇了陈家的脸之后,这个理由也算给陈家留了三分薄面。
宁逸媛大脑一片空白,手已经被女助理客气地抬起,手腕一轻,玉镯就到了女助理的手中。
江韵没再多看一眼,厌倦地回过身,宁逸媛听见他嘱咐:“好好擦洗保养一下,锁起来。”
宁逸媛忍不住追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江哥哥,我……”
傅秘书不露声色地隔住宁逸媛,江韵只留下一个背影。
容栀看了一场大戏,饶有兴致。随即香风阵阵,宁逸媛追江韵不成,居然拐了个弯,站在了她的面前。
“现在你满意了?”宁逸媛抹了一把眼泪,“你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这话也没错。
容栀从旁边随手从旁边拿了杯酒放在手里把玩,也不喝,就那样看着她。
“你以为能受邀参加酒会就了不起吗?难道你以为阶级的鸿沟靠一己之力就能打破?”宁逸媛罕见地失态,把怒火发泄在容栀身上。
容栀刚想反驳,余光就看到江韵正在往自己这边过来。
这么多人,他会不会当众说什么?
她装作没看到江韵,转身就跑!
江韵急急忙忙追了出去,只看见容栀迅速离去的背影。
……
酒会结束后,陈寒梅要去为江家公开否认婚约的事善后,宁逸媛坐陈立元的车回家。
宁逸媛今天接连遭受巨大打击,面色颓败。
上了车,宁逸媛坐在副驾上。
陈立元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薄荷味的香烟。
宁逸媛被陈立元一看,仿佛血都被冻住了。她想起刚从柬埔寨被接回来的陈思怡,吓得从灵魂底下生出一丝寒气。
她不敢说话,垂着头,急急忙忙系上安全带。
“废物。”陈立元叼着薄荷烟,缓缓发动车子,“要不是帮你们擦屁股,至于我来管你。”
宁逸媛牙齿打颤:“容栀说我是私生女……”
陈立元猛一个刹车,安全带深深勒进宁逸媛的肩头。
他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转过来,盯着宁逸媛,随即伸手捏住她的下颌。
陈立元的手劲极大,宁逸媛感觉自己下半张脸几乎快被捏碎了,她眼中沁出泪花。
“杀了容栀,你就不是私生女了。”陈立元说,“有本事,就像你妈杀了容栀她妈那样,杀了容栀,没本事,你就去死。”
陈立元猛然松手,宁逸媛惊恐地后退,咚地一声,后脑勺撞在车的玻璃上。
她摸索着开车门——打不开。
“杀了她,或者求她,你自己选。”陈立元看着宁逸媛,勾起一个极其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