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萧惟景更希望,沈宁不是沈怀仁亲生的。
行吧,多一个战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强。
银针扎肉,微微刺痛。
她俯身下来的,发丝垂落下来,轻轻触及他的胸腔。
萧惟璟呼吸一紧,想到昨晚她翻身坐在他腰腹,将他双手箍在脑上方……
没什么能瞒过医生的眼睛,沈宁眼睛眯起来,“王爷,你在想什么?”
不止呼吸紊乱,连冷淡的禁欲脸都发红。
针狠狠扎进去,她忍不住调侃,“没享受到秋月的投怀送抱,后悔了?”
萧惟璟目光清疏,“那种货色,本王还瞧不上。”
那种货色?明明是前凸后翘的尤物,训练出来专门伺候男人的,长得比扬州瘦马还勾人,他居然嫌弃成这样。
“王爷眼光这么挑,不知想要什么样的?”
萧惟璟目光放肆,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遍,“起码不能比你差的。”
“不好意思,比我美比我厉害的已经绝种了。”
“自作多情,比你丑也没多少。”
狗男人,欠扎!
萧惟璟喜欢这种痛,起码能让他脑子清醒下来。
被虐完之后,萧惟璟叫来夜枭,“注意沈家产业,尤其是价格起落大的商铺,看他们都跟谁有往来。”
他顿了下,随即吩咐道:“沈怀仁是老狐狸,既然从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从沈敬杰这个纨绔身上入手。”
沈敬杰在书院,不但狐朋狗友多,还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跟着京城名门望族的纨绔子弟招猫逗狗。
想要男人栽,不是赌就是色,沈敬杰已经沾染其中一项,而他身边最不缺玩女人的高手,只不过差时机而已。
夜枭心领神会,“王爷放心,属下会安排妥当。”
晚上没人抢床榻,萧惟璟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空荡荡的。
晕晕乎乎间,腰腹猛地发沉,似乎有人在起伏着,细碎的声音像钩子扯着他的心。
迷糊中,香气弥漫,吹脂可破的肌肤,柔软的身体似蛇般紧紧缠着他。
萧惟璟窒息,目光逐渐深沉,僵硬的身体挣扎起来。
黑暗中,他猛地睁开眼坐起来。
房间寂籁,唯有豆大的汗珠滑落,伴随着他气息不稳的呼吸。
没有温香软玉,只有一帘春梦。
烦躁的萧惟璟低声咒了句,起身将弄湿的裤子换掉,不忘点燃安神香,将她的气息从脑海中的驱除。
这个死女人,他迟早得被她弄死。
闻着安神香,依旧睡意全无。
萧惟璟就跟鬼打墙似的,一会感觉她坐在自己腰腹,一会感觉那双柔弱无骨的脚在踩她的背。
甚至,情不自禁回味着沈宁将他双手箍过头顶的滋味。
如果她把他双手绑在床头,或是狠狠抽上几鞭子,那种感觉会不会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