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要继续换裤子。
熬到天微亮才睡着,谁知周管家过来递消息,说是沈夫人亲自登门,为昨天不堪之事道歉。
沈宁决定吊起来卖,还在气头上的她诈病不见。
倒是萧惟璟识大体,顶着棺材脸接待岳母大人。
“王爷,是臣妇管教无方,才让府中奴婢做出有失颜面之举。”沈夫人脸红耳赤,接连赔不是,“老爷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已经将不知羞耻的两人杖毙,污了王爷的眼还请海涵。”
“我倒无所谓,谁家后院没点事,倒是阿宁回来茶饭不思,气得半夜发烧生病,至今仍无法下榻。”
“阿宁是急性子,必是误会我跟老爷了。”沈夫人又羞又急,声音带着恳求,“还请王爷帮我们澄清,我跟老爷最疼的就是她,怎么可能让下人做出这种出格的事,真要气坏身体可如何是好?”
“岳母不必担心,我会劝劝阿宁,等她气消了再登门向你们赔不是。”
“这可折煞臣妇了,只要阿宁不误会就好。”
做完表面功夫,沈夫人带着惆怅离开。
登上马车,她的面色愈发深沉,晋王深机够深,居然仗着阿宁对他的喜欢,将人吃得死死的,反而沈家来了出反间计。
……
敏云郡主即将手术,沈宁登门拜访,以便掌握术前情况。
自长公主大战外室,敏云改住母亲这边,无论用药或饮食都严格遵遗嘱。
敏云声音都透着战栗,“你真的能把我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沈宁温柔安慰道,“可以的,不用害怕。”
“会很疼,流很多血,还有很丑陋的伤疤吗?”
“不会痛,喝了麻沸散你就会睡着,没有任何痛感的,等睡醒之后寄生胎也就取出来,术后那几天会疼,但有止痛散不必害怕,等伤口愈合还有祛疤药,疤痕不会很难看的。”
害怕源自未知,沈宁耐心解释她的疑虑,聊了半个多时辰才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柳大夫,我不怕了,希望能早一天好起来。”
自从得了这怪病,她连大门都不敢迈,迫不及待出门时会遮得严实,更害怕跟别人接触。
严重的自卑跟痛苦,将她的精神磋磨不成样。
敏云握住她的手,“我跟母亲说了,生或死我都认,真要出了事不会追究你的。”
这几年求遍天下名医,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绝望。
现在身体已不堪负荷,她挺着个大肚子痛苦不说,京城的流言蜚语都能淹死了。
她看到滇王妃剖腹产伤口,心中不禁多了份希望。
为了这份希望,她愿意赌一次的,赢了是奢侈,输了是解脱。
沈宁跟长公主商议,手术约在三日后。
长主公妇病恢复的不错,但还需要继续坚持,沈宁寻思着该如何开口让她戒酒戒色,殊不知长公主突然开口,“我把那些男人都送走了。”
真是稀罕,谁不知长公主喜爱颜色,没想到居然舍得将面首们送走。
看出沈宁的疑惑,长公主苦笑道:“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这些男人对她而言不过消遣而已,荒诞十几年突然间就腻了,觉得特别没意思。
现在她只想治好女儿的病,可以安静平淡的日子,只是心底到底空空落落的,“晋王妃,你爱晋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