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霍将军,对病情恢复极有利,我看敏云提到你们时眼睛里都透着光,想来是极渴望亲情关怀,你们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多抽空陪陪她。”
不是沈宁喜欢拉郎配,而是有心结交把路走宽,不敢说成为朋友,起码不能推到对立面。
都不是坏人,彼此还有感情,何必亲者痛仇者快呢。
霍庭远道谢,“谢柳大夫。”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这些年忽略了敏云。”荒诞十几年,恍如大梦一场,长公主追悔不已,“她胆怯不爱说话,见着陌生人就脸红心慌恨不得躲起来,年纪不小心性却孩子是似的。”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深深叹了口气,“放心,以后我会悉心教导,让她尽快成熟起来。”
温仪竟然会反省自己?这让霍庭远错愕震惊。
不过她的话,同时让他羞愧不已,敏云是在霍家长大的,吃穿用度没有亏待,但父母对温仪的不满及厌恨,还是迁怒到了敏云身上。
没有打骂苛待,却是无声的漠视,而他做得同样不称职,这些年来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军务上。
看着病榻晕迷的女儿,说不后悔是假的,大人的错误不该由孩子来承担。
还有公务在身,不过霍庭远有表态,“我明天再来看敏云。”
长公主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沈宁离开时说了句,“长公主可知林婉月?”
说完就离开。
长公主先是诧异,仔细过了几遍脑子,这才想起林婉月是谁。
她并不认识林婉月,不过数月前沈宁跟晋王闹的臭名昭著,似乎跟这个女人有关,于是找来管家问话。
权贵的管家可不好当,不但要打理府内,还要实时掌握各权贵大族的动态,以便做出最有利于的判断。
管家隐瞒,将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长公主是个聪明人,原来是沈宁用林婉月隐喻那个寡妇狐狸精。
原来,瞎的不止霍庭远一个。
她得不到的,凭什么让狐狸精得到?
别看高了沈宁一辈,却远没有她活得通透,怪不得说“过刚易折,善柔不败”,真是惭愧。
出诊完,晕乎乎回到府邸,沈宁喝完药迷糊睡过去。
午饭没起来吃,到傍晚才算清醒过来,状态好了很多。
到了晚饭,沈宁没见萧惟璟露面,“王爷呢?”
初九如实道,“王爷白天睡觉,醒来才发现染风寒,正在发烧。”
白天睡觉?想到自己满身的红痕,估计够他忙活的。
不过,似醒非醒间,确实好像有人在喂她喝水。
被照顾到床上去,沈宁心里挺不舒服的,但他确实是照顾了,而且还为此得了流感。
流感可不开玩笑,在这个年代很容易要人命。
沈宁有点过意不去,“喝药了吗?”
“刚发现不久,按照王妃昨天的药方,已经让人去抓药了。”
没什么胃口,沈宁喝了点粥搁下筷子起身,走到房门口顿了会,然后调头去萧惟璟的房间。
初九没撒谎,大反派真得流感了。
真是活该,把她嘴都啃破了,他不得流感谁得流感?
就算是她主动的,那不是烧迷糊了么,压根做不得数的,他一个清醒的大老爷们就不能克制点?
果然,男人都是用那啥思考的。
感觉到情况不太对,沈宁将手探向他额头,烧得还挺烫。
不是单纯的流感,而是同时得了风寒跟流感,属于重感冒了。
啧啧,花盆都砸不死的怪物,居然都两个感冒弄垮,真是够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