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给他把柄,怎么有点虚呀?感觉肾被掏空了。
不对啊,他强悍到一拳能打死老虎。
当疑惑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他同样破皮的嘴唇时,咳咳,当她没有说。
沈宁改了药方,让初九去抓药,取出银针给他降烧,同时进行穴位按摩。
萧惟璟睁开眼,看着她没说话。
老虎变病猫,沈宁也不怵他,反而调侃道:“王爷这身体怎么跟豆腐似的?”
得了,病一好又牙尖嘴利。
“你想吃豆腐?”声音沙哑干涩。
沈宁被噎,“……”
“给本王端点水。”
沈宁不喜他的态度,但还是倒了茶水递过去。
这就是她的态度?
萧惟璟面容冰冷,“你出去吧,本王不需要你照顾。”
说着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没力气。
好吧,她承认是有点敷衍,但昨晚自己并不缺人照顾,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她才是吃哑巴亏的那个。
算了,以后还要靠他吃饭的,万一哪天黄袍加身给她拉清单呢?
再说,栽棵摇钱树不容易,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搁下茶水,费了老大的劲将他扶起来,还体贴塞了个枕头垫着。
萧惟璟虚得厉害,连茶水都端不稳,没送到嘴边洒了一半,全弄到衣服上。
沈宁无语,只得重新倒了杯喂到他嘴里。
“这么不耐烦?”萧惟璟瞟了她一眼,“要是大难临头,你不早飞走了。”
他怕不是有大病,病成这样还有精神找茬。
见惯了各种爱折腾医生的精分病人,沈宁不跟他对着干,“王爷好些休息,我帮你去煎药,晚些送过来。”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萧惟璟,“……”
半个时辰,初九端药进来。
萧惟璟皱眉,“谁煎的?”
“属下煎的。”寸步不离看着炉子,还出了身臭汗。
“倒了。”
初九满头雾水。
夜色渐深,沈宁泡了个药浴,感觉浑身松快。
刚要熄灯休息,初九惊慌敲门,“王妃,王爷烧晕过去了。”
沈宁惊讶,披上外衣出来。
完了,烧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药喝了吗?”没道理啊。
“喝、喝了。”初九心虚的厉害。
沈宁再次给他扎针,“重新煎碗过来。”
她取了块冰用毛巾裹着,放在萧惟璟的额头。
物理降温后,萧惟璟醒来过来,精神更蔫了。
初九端着煎好的药过来,沈宁刚想说让他伺候主子,谁知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种属下还是开了吧,留着过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