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不开了。”秦棠亲了亲他脸颊，碰到就离开，毕竟还在医院，人来人往的。</p>
张贺年很满意她的答案，说：“好点了吗，去做下一个检查。”</p>
“好了，走吧。”</p>
……</p>
检查报告是第二天拿到的，各方面指标大部分是正常，有小部分有点问题，问了医生，拿了点药回去慢慢调养，至于备孕的事，无限期延后，张贺年不想她再喝药了，以她身体健康为主要任务，其他不重要。</p>
回去之前，张贺年去了趟港城警署，了解案子进度，他们还在调查阶段，没这么快有结果，至于陈湛出院后被关了起来，每项罪名单独拎出来都是致命的，要在里面蹲上十年八年，也因为游轮案取证调查起来需要时间，不是短期内能有结果。</p>
期间，楼子煜来医院找张贺年，邀请他和秦棠到家里做客，他家住太平山，那边全是港城有钱人住的地方，楼子煜现在和太太住那，一对儿女在英，国留学，很少回来。</p>
这次因陈湛引起的风波似乎牵扯到了楼子煜，他比较紧张，三天两头找张贺年打听案子进度，还问陈湛到底做了多少事。</p>
楼子煜的反应很可能是这案子有什么关系。</p>
张贺年直接问了：“您在担心什么？”</p>
楼子煜拉着张贺年到外面说的，“我和陈湛之前有些来往……”</p>
“您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p>
“怎么可能，我和他家有来往，这不，那些好事的媒体狗仔跑来采访我，有什么好采访的，也搞不懂他们嘞。”</p>
楼子煜明摆着有问题。</p>
张贺年看破不说破，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最好别心存侥幸。”</p>
楼子煜笑呵呵的，没多久就走了。</p>
很快，张贺年办了出院，带秦棠回桉城，回到第一时间去见了蒋老师，叶准开车来接的，见到秦棠，嘴巴很甜一口一个小嫂子。</p>
不是第一次听叶准喊小嫂子，秦棠还是不习惯，到底脸皮儿薄，跟叶准说：“叫我名字就行。”</p>
“那不行，你是贺哥媳妇，我肯定喊嫂子。”</p>
张贺年上车后闭目养神，这段时间他很辛苦，承受各种压力，还受了伤，都没精力捯饬自己，胡茬也是昨天早上秦棠帮他刮掉的，胡茬一刮，不沧桑了，更英俊了。</p>
右手手掌一直握着秦棠的手，他受伤那只胳膊不能动，还是痛的。</p>
秦棠说：“不用那么客气，就喊名字。”</p>
叶准问张贺年：“贺哥，我能喊名字不？”</p>
“听她的。”</p>
叶准说：“那就喊名字。”</p>
蒋老师搬回了老城区的老房子住，那房子是秦棠外公留下来的，一房一厅，除了看起来破旧得不行，打扫干净还能住人。</p>
蒋老师不清楚秦棠经历了什么，她进屋扑进蒋老师怀里，抱了个满怀，撒娇喊妈妈。</p>
张贺年提了礼物放在桌上，目光温柔注视秦棠。</p>
蒋老师还是跟之前一样，态度谈不上热情，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留他们下来吃了顿便饭。</p>
进屋前秦棠不想让张贺年跟蒋老师说她遭遇的那些事，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说了，张贺年心疼自责，还是尊重她的意见。</p>
蒋老师这边生活一切从简，客厅放着几幅画。</p>
他们俩待到晚上，吃完晚餐，秦棠跟张贺年说晚上想在这里住，蒋老师在厨房洗水果，不让他们帮忙，张贺年揉她的脸颊，说：“我可以，问问蒋老师？”</p>
于是秦棠起身去了厨房，来到门口，小心翼翼开口：“妈妈，晚上我可以住在这一晚上吗？”</p>
“随你。”</p>
“谢谢妈妈。”</p>
秦棠高兴了。</p>
蒋老师洗了应季水果，让秦棠端出去和张贺年吃，“好，辛苦妈妈了。”</p>
蒋老师没理她，“我睡了，你的房间已经收拾过了，被子枕套都是干净的。”</p>
“妈妈，您不吃水果吗？”秦棠站起来。</p>
“蒋老师。”</p>
张贺年刚要说话，蒋老师打断他们俩：“我一向睡得早，房子隔音不好，你们也早点睡。”</p>
说完，蒋老师进了房间，关上门。</p>
张贺年搂着她的腰，“不要难过，来日方长。”</p>
“妈妈这样已经很好了。”</p>
张贺年亲了亲她耳垂，“以后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不管怎么说，你是蒋老师唯一的女儿，她心底还是疼你的，你看，把你房间都收拾好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p>
秦棠眼睛一亮，心情顿时好多了。</p>
张贺年又凑近，呼吸渐沉：“等会……一块洗？”</p>
“不要！要求过分了，我妈妈在呢。”</p>
“宝贝，我一只手，够不到后背，你真忍心？”</p>
“可是……”老房子的淋浴间很小的，看见他胳膊的伤，秦棠还是心软了，“好吧。”</p>
张贺年得意扬眉，“走吧，现在就去洗澡。”</p>
狭窄的淋浴间，秦棠拿了热毛巾给他搓背，左手臂那缠着厚重的纱布，看着就很触目惊心，秦棠看一次心疼一次，像被细密的针扎一样，问他：“取子弹的时候疼不疼？”</p>
张贺年站着，淋浴间是真小，他个高，又结实，挡住一大部分灯光了，说：“挺疼的，但值。”</p>
“我还以为你会说还行，不痛。”</p>
“我不是铁做的。”</p>
秦棠轻笑，毛巾擦过他脊背肌肉，肌肉一块一块的，很结实，还有一些旧疤痕，她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要生日了吧？”</p>
他是十二月的，摩羯座。</p>
学生时期喜欢研究些有的没的，比如星座，她现在还记得查过自己的星象和他的是不是最般配的，结果有百分之一百的般配指数。</p>
后来随着年纪增长不关注了。</p>
“嗯？要送我生日礼物？”</p>
“是啊，你想要什么？”秦棠心想还没有送过他一样像样的，正儿八经的。</p>
“我要的不多，也不贪心。”张贺年转过身，握住她的手贴在湿漉漉的胸膛上，“我要你的死心塌地。”</p>
“我不是已经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