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师岔开话题，“你的手臂怎么了？弄伤了？”</p>

张贺年活动活动胳膊：“不小心弄到的。”</p>

“严不严重？”</p>

“无碍，小问题。”</p>

蒋老师又问：“秦棠还没醒？”</p>

“嗯。”</p>

“你过来。”</p>

张贺年跟着蒋老师下楼，时间还很早，他一向起得早。</p>

楼下，蒋老师说：“你也别瞒我，我又不是真的精神失常，什么都不懂，你和秦棠很反常，到底出什么事了？”</p>

张贺年只能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他没有隐瞒，即便秦棠不愿意蒋老师知道，他还是告诉了蒋老师。</p>

蒋老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的伤也是救秦棠弄到的？”</p>

张贺年没再否认。</p>

蒋老师：“为什么不告诉我？”</p>

“棠棠怕您担心，她特地交代我别说，蒋老师，您可别跟她说，生我气了我不好哄。”</p>

蒋老师看他一眼，意味深长。</p>

张贺年摸了摸鼻子，咧嘴笑：“蒋老师，您别做早餐，我来做吧。”</p>

“你会做饭？”</p>

“会，以前在部队想吃桉城菜了只能自己做。”</p>

蒋老师则说：“出去买吧，不用做了，楼下附近有早餐店。”</p>

“好，那我去买。”</p>

然而蒋老师跟他一块出去买早餐。</p>

张贺年犹豫了一路，快到的时候咳了咳嗓子说：“蒋老师，还有件事我没告诉您。”</p>

“什么事？”</p>

“我和棠棠九月在港城登记结婚了。”本来这事应该经过双方家里从长计议，情况特殊，他是先斩后奏。</p>

蒋老师情绪没有什么变化，他早就透露过会和秦棠结婚，真领了证，她不反对，“秦学知道了？”</p>

“不知道。”</p>

“张家呢？”</p>

“我爷爷早就点头了。”</p>

“你母亲呢？”</p>

“我的事我做主，结婚了也不会和他们住，不会有影响。”</p>

蒋老师又一阵沉默，停下步伐，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没能给她一个正常的家，贺年，我很感谢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之前是我错怪她了。”</p>

以为她在外面乱来，跟她父亲学坏。</p>

张贺年明白蒋老师的意思，他很诚恳道：“不怪您，是我一开始没有跟您坦白，也是我死缠烂打。”</p>

蒋老师看向他，深深叹了口气，“不用揽责，还好是你，如果是别人……”</p>

会是什么情况真说不准。</p>

蒋老师没说下去，“秦学呢？我想见他，趁早把事说开，好让他别再骚扰秦棠。”</p>

张贺年：“我尽快安排。”</p>

秦学人不在澳门了，前段时间暂时没空管秦学的事。</p>

买完早餐回去后，秦棠还没醒，张贺年上楼叫她，没注意手机落在餐桌上没拿，他轻轻打开门，床上隆起一团，她趴着睡，盖肚子的小毯子被踹下床，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让人挪不开眼。</p>

张贺年蹲在床边，低声唤了会没反应，温柔将人抱起来，她像树袋熊挂在他身上，两条腿盘住他的腰，手缠住他的肩膀，趁他不注意，突然吻上他的唇，唇齿交融，气息交缠，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她早醒了，刷了牙又躺回去装睡。</p>

主动献吻，张贺年理所应当享受，逐渐强势回应。</p>

亲了会是秦棠先受不了。</p>

她仰头一边躲，推开他，两颊染上一团薄粉，头发柔顺搭在肩头，软着声音说：“早上好，放我下来，弄到你手了！”</p>

张贺年松开左手，右手臂托着她的臀，一只手也能抱，“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吵到你了？”</p>

“没有，就刚刚醒了，醒来发现你们都不在，我就去刷牙，刚刷完牙你们就回来了。”</p>

“昨晚睡得好吗？”</p>

秦棠窝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嗯，还可以，一米五的床也不是很小嘛。”</p>

张贺年搂着她，站在书桌旁，把人放在桌上，他往前压，她往后仰，双手撑着桌子，后面是墙，没地方再躲，被他逼得面对面，额头相抵，气氛陡然攀升，她缓缓闭上眼睛，吻了过去。</p>

房间外传来脚步声时，</p>

张贺年缠着她在桌上热吻，气息紊乱，秦棠好不到哪里去，张贺年也一样，昨晚只在浴室里一次，对张贺年来说远远不够，甜头都不算，尤其是大清早，很容易冲动。</p>

“贺年，你的手机响了，早餐也要冷了，醒了就下来吃。”</p>

蒋老师的声音隔了点距离传过来。</p>

秦棠如临大敌，拢紧睡衣，慌里慌张，眉眼荡漾水雾，嘴唇是嫣红色的，被吮得狠了。</p>

张贺年应了声：“蒋老师，您先吃，手机不用管，一会就下来。”</p>

脚步声远去。</p>

秦棠差点魂都吓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