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把着脉认真琢磨,林钰窈在廊中瞧着纤纤还号起脉来,心中有些犹疑。
“玉公子是病了吗?纤纤小姐怎还为他诊治上了。”此时屏萃也开了口,瞧着林钰窈未搭话才讪讪住了嘴。
“我们去瞧瞧吧。”怎料不多时林钰窈便如此说,屏萃也只得跟着未小姐撑桑
纤纤让玉景纯换了只手继续搭着脉,可那脉象似擂鼓有愈演愈烈之势“玉哥哥,你这脉怎的越来越快了,方才不还平复了些,如今这。”
纤纤说着便抬头,瞧着如今玉景纯望向水榭外,脸颊红透直蔓延至耳根,便掐断之后的言语,顺着他瞧的方向望去。
见是林钰窈与屏萃撑伞而来,放开手心道难怪。
“呆子,我姐姐到近前了,该回魂了。”纤纤推了推身旁直直立着,快成木桩的玉景纯,有些没好气的道。
玉景纯被纤纤这一扰方躬身施礼“在下唐突,劳姑娘前来,是在下思虑不周。”
到近前瞧见玉景纯满脸的红,额上的汗密了些,正顺着脸颊滑落,林钰窈更加认定眼前之人是病了。
“玉公子客气,公子既是有病在身,何苦亲自前来,有话打发丫鬟们转告也是使得的。”
林钰窈说出这番话时,才意识到自己话中之意,有些恼恨自己口快。心中却并未对关心玉景纯起多大排斥。
玉景纯听林钰窈如此说,便要开口解释。哪知纤纤先他一步开口,将他的话堵在腹中。
“姐姐是呢。不过玉公子只是普通伤寒,如今有些发热,不打紧的。回府喝些汤药,养上几日便能痊愈。”
玉景纯瞧着纤纤如此说,还伸手摸摸额头,觉察是有些烫手才恍然。
“多亏纤纤妙手,在下回府后便请郎中抓药。”
纤纤见他信以为真,差点笑出声来,轻咳两声压住想笑的冲动方对玉景纯道“不是有话要对姐姐说吗?”
经得纤纤提点,玉景纯才自袖中拿出个锦盒,停在林钰窈跟前。
“小小心意,还望林小姐笑纳。”
“叫我纤纤,却称姐姐为林小姐,玉哥哥不觉着别扭吗?”
纤纤决定当一次红娘,将这块木头彻底推到姐姐身边。
玉景纯抬眼瞧了眼纤纤,又飞快望了眼林钰窈的方向“钰……钰,钰窈小姐。”
许是实在太热,玉景纯抬手拭着额头,匆匆道了声“告辞”将锦盒塞给屏萃,便出了水榭,逃也似的离去了。
纤纤见人没了踪影,便抱着肚子很没形象的大笑出声,还指着玉景纯离去的方向,拍着大腿。
林钰窈回想起方才的画面,也不禁勾起唇角,漾开笑容,跟着纤纤笑出了声。
“那玉公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转眼便瞧不见影了。小姐,可要瞧瞧里边是何物?”
屏萃嘀咕了句,便拿着盒子递到林钰窈身边。林钰窈犹豫片刻,还是将之打开来,盒子只静静躺着只木钗,钗头雕着几朵杏花,但也只能瞧出个雏形,显然不是大家之作。
“这玉公子上哪找的木钗,便是请个木匠怕也比这精细些。”屏萃瞧着盒子不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