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发笑：“王爷说笑，与我有何干系。”</p>

关肃峥收起笑，问道：“还记得静安寺老丈吗？”</p>

裴仪脸上的笑，蓦然僵住。</p>

她怎会忘记，贺云说他……悬梁自尽。</p>

“老丈为什么要自杀？”</p>

关肃峥闻言，瞳孔张大，裴仪陷在悲痛中，没有察觉到他的惊疑之色。</p>

关肃峥蹙眉，掩住情绪，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悬梁自尽吗？”</p>

裴仪摇摇头，她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p>

“因为他同我说了一些话，才致其……”</p>

“老丈和你说什么？是不是我让你去寻他的那次？”裴仪情绪激动，呼吸急促，鼻翼扇动。</p>

她一想到老丈的死与她有关，整夜难眠。</p>

她愧疚，她良心不安。</p>

“还记得老丈对你说的话吗？”</p>

“记得，”裴仪点点头，回忆老丈：“他在万华殿替我摇卦，二话不说对我行大礼，他还说我是贵人。”</p>

“还有吗？”关肃峥轻声问她。</p>

裴仪陷入回忆里：“我听他的话，只觉得荒谬，无比荒谬，他说天机不可泄露！”</p>

“对！他还说了一句，贵人保重，来日路千难万险，自可渡。渡人，及渡己。”裴仪苦皱眉头，“我想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p>

“你当然不明白，老丈夜观天象，摇卦设签，为的是皇权。”</p>

“皇权？”</p>

关肃峥呢喃一句：“皇朝更迭，皇位易主！”</p>

裴仪的眉头，又深了几分，语无伦次道：“这、和贵人，同我有什么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