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p>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p>

旋即齐齐拱手，“珍重！”</p>

柴府的管家大喊道：“公爷荣归故里咯！”</p>

鞭炮炸响，长安街上绵绵不绝的鞭炮响起。</p>

那是各家欢送柴绍挂出的鞭炮。</p>

杜敬明等人都站在府门口，待马车经过，拱手道：“老友一路珍重，从此山高天青！”</p>

说不感动，是假的。</p>

柴绍眼眶有些湿润。</p>

都说官场无情，现在看，也不尽是无情，无非是立场不同。</p>

等到自己放下了所有的立场，看在昔日同朝的份上，他们还是愿意来相送的嘛。</p>

“老友珍重！”柴绍用沙哑的声音道。</p>

途径赵国公府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p>

柴绍倒也不觉得意外，若是公孙无忌出来相送，那才让人意外。</p>

可等车马过了赵国公府，后面又传来了鞭炮的声音。</p>

他猛然看向外面。</p>

不解道：“何故？”</p>

相送柴绍的秦墨转头看了看，烟雾之中，隐约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内，似在拱手。</p>

不是公孙无忌还能是谁。</p>

看起来似在相送，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是在赶他快些离开。</p>

这模棱两可的意思，倒也真觉得有意思。</p>

秦墨为什么喜欢大乾，因为这个国家，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透着一股人味。</p>

抛开立场，抛开仇恨，他们都是鲜活的个体。</p>

而不是游戏里的npc。</p>

有纠结有矛盾，有的让人恨得咬牙切齿，有的让人喜欢的不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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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