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p>

他亲手喂小九服下大量的安眠粉，她怎么会提前醒来？</p>

这是怎么回事？</p>

不知怎的，楚夜离呼吸发紧，眼前眩晕，像是发了急病，有一种头重脚轻、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p>

他扶着马鞍，抓紧心口的衣物，耳边出现了嗡鸣。</p>

好像什么都听不清了。</p>

厮杀声、惨叫声、刀剑碰撞声，全都渐渐远去，听不见了……偏在这时，一道凌厉的马蹄声踏破夜色，清晰的钻进耳中。</p>

踏踏！</p>

抬头看去。</p>

竟看见了将夜。</p>

将夜是摄政王的战马！</p>

它踏夜而来，疾驰飞跃，马背上的男人压着身体，滚落马背，抱住那一箭穿心的瘦弱身体。</p>

“小九！”</p>

这一刻，男人的声音就像从百里外射来的箭矢，穿过战火纷飞，穿过刀林剑雨，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无比清晰深刻的传进楚夜离耳中。</p>

小……九？</p>

小九？</p>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的面色陡然惨白，看向楚棣迟紧紧抱着那个‘炊事兵’的身影，脑中一片苍白。</p>

剩下的，是方才那支箭羽射出去的声音。</p>

他亲手射出去的声音。</p>

小九？</p>

不……</p>

怎么会……</p>

楚夜离手掌发颤，紧紧抓住缰绳却摔下了马背。</p>

“夜离哥哥！”</p>

拓跋明月急忙跃下马背，扶住他的双手，却只觉得如同死人一般冰凉，还在狠狠的颤抖。</p>

他抬起一双破碎的目光，只看见楚棣迟抱着那人，痛不欲生。</p>

“小九！！”</p>

刹那，他兵荒马乱，溃不成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