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好奇地问：“山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弟弟在读什么呢？怎么听不懂的？</p>

孙山解释道：“这是京城人说的话，夫子教的。”</p>

苏氏瞪了一眼小满，责怪她问那么多，打扰山子练字。</p>

小满看到阿娘恶狠狠的表情，怯怯地低头。</p>

孙山终于把今天学堂学的十二个字练熟了，长长松了一口气。</p>

对着家里的姐姐们和孙伯民夫妻说：“来，我教你们怎样写。”</p>

四个姐姐露出渴望的眼神。</p>

孙伯民头大地说：“山子，你自己学，不用教我们。”</p>

苏氏也赶紧说：“对，山子，你自己好好学，教别人浪费时间，莫要多花精力。”</p>

孙山摇了摇头说：“阿爹，阿娘，夫子说了，教你们一遍，等于我学了一遍。”</p>

孙伯民赶紧摇头说：“你教姐姐，不用教阿爹。阿爹学了没用，平时用不上。”</p>

苏氏疑惑地问：“真得是夫子说，教一遍，等于你学一遍。”</p>

孙山点了点头：“阿娘，我教你的时候，是不是要一笔一划地写出来？既然写出来， 我是不是又学了一遍呢？”</p>

苏氏信了，笑着说：“的确是，山子，你教教阿娘，阿娘，还没学过认字呢？”</p>

苏氏的确好奇，这些小小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p>

孙山大喜，拿着石板，一笔一划地写下来说：“阿娘，这是人字。”</p>

苏氏惊喜地说：“原来这个是人字。”</p>

孙山又喊四个姐姐来认字，至于黄氏，孙山也说：“阿奶，你学不学？”</p>

黄氏赶紧摇头：“乖孙，阿奶老了，学不会。”千万不要拉我去学，头疼。</p>

孙山点了点头说：“阿奶，你不学也行。”</p>

黄氏年纪摆在这，的确不需要学，好好享福就行了。</p>

等教了几遍，转头找孙伯民，发现他早就消失了。</p>

孙山问道：“阿爹呢？”</p>

黄氏噗嗤一笑，指了指厢房，笑着说：“你阿爹，早就躲入房间了，阿奶老实跟你说，他最怕读书的，以前阿爷还在，也把他送到学堂，结果老是被郑夫子打手板，这么多年了，当初学的，恐怕早就忘记了。”</p>

孙山听过孙伯民上过学，只不过短暂的一年，家逢巨变，再也没踏入学堂了。</p>

只是想不到他竟然被温和的郑夫子打手板，看来阿爹也不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p>

苏氏和谷雨几个听到黄氏的叙述，抿着小嘴，低声笑。可不敢笑得太大声，当家的/阿爹，可要面子的呢。</p>

孙山心里想着，今天第一天，就放过孙伯民，第二天肯定不会放过他，无论如何，一家人可不能做睁眼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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