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那就由你主持吧!”段二娃点点头,漫不经意地说着,然后一屁股坐在靠几一旁的交椅上,正好是主位。
刀隽点点头,指着跟前的凳子,对高泰运礼貌地说:“高相,高大人,请坐。”
高氏兄弟拱手致谢后,依言拘谨坐下。
“高相,不必拘束,刀某也未曾想到,会在此时此地与您晤面。”刀隽说到这里,拿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高泰遇。
高泰运顺着刀隽的视线,也侧转头看着自己的兄弟,仿佛要从高泰遇的脸上,找出与刀隽在此见面的答案来。
高泰遇被自家二哥这样看着,压力陡增,重若千钧,不能背负。
“二哥,小弟当时只想请刀先生小住几日,待白大人这边细节确定,便会恭送刀先生回去。”
高泰遇满脸通红,说话间突然汗出如浆,头面如水洗一般。
“你!,好糊涂啊!”
高泰运一声长叹,这两天来,他一直想知道刀隽何以会暴起发难,劫持高泰遇和自己。
现在明白了,高泰遇飞扬跋扈,不肯恕人的心胸终于惹下大祸了。
高泰遇即便如此,也未将二哥的一声叹息当回事,他在意的是刀隽的态度,刀隽如果愿意原谅他,抬抬手就过去了。
“高相,多谢解惑!”刀隽闻言,对高泰运拱手致意,虽然可以确定,此事应是高泰遇意气用事,但具体原因,刀隽仍然心中存疑。
段二娃靠在交椅上,默不作声地看着,心里对高泰遇鄙夷不已,又开始质疑高泰运的识人之明。
一个说话滴水不漏的人,定然心思缜密,逻辑清晰,但何以会重用一个草包呢?
高泰运在用人上的失误,几乎打乱了滇南支队的行动计划。
本来计划把弄栋府争取过来,使其在滇南行动中发挥榜样的作用,但是,谁料高泰遇节外生枝。
嗯,不对啊!
高泰遇狐假虎威,跋扈惯了,善阐府刀百隆昔日都不在其眼中,何况刀隽?
现在刀隽以华发会代表身份与其会面,态度言语间多有不敬,这让高泰遇如何能忍?
就好比后世网传,某白富美,开豪车撞了外卖小哥的电动车,挥高尔夫球杆砸烂电动车后,又痛打了小哥,还不依不饶,反而要求赔偿。
外卖小哥说要让交警处理,白富美便状若疯狂,说要叫人杀小哥全家,彻底激怒小哥,最后夺过球棍将其活活打死。
高泰遇的心理状态与白富美完全相似,他会觉得,正常人以正常态度跟其对话,都是对其优越感的冒犯,他不扣押你几天,实在难消心头怒火。
还别说,高泰遇的心态正是如此,若非刀隽口若悬河大吹特吹海汉人的“奴隶娃子跟他一样,人人平等”政策,高泰遇还不会起心扣押刀隽。
“呵呵,老刀啊!虽然高相为你解了惑,但是,高大人对你的优越感并没有消除啊!”段二娃想明白其中道理,冷笑着对刀隽说道。
“老刀,我命令你,结结实实扇高大人两记耳光,不许打折扣!”段二娃突然口气严厉地命令道。
刀隽呆住了,高泰运也呆住了,高泰遇更是懵逼了,什么意思?
段二娃见刀隽迟疑不决,盯着刀隽冷冷说道:“老刀,如果不想执行命令,可以交出配枪,立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