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隽闻言,立即不寒而栗,冷汗如雨,前胸后背都湿透了。
段公子一直以来都是嘻嘻哈哈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看着段平冷漠的眼神,微眯的眼睫,刀隽悚然一惊,不再犹豫,两步窜到高泰遇面前,左手揪住其衣襟,右手狠狠地抽了两个大耳刮子。
高泰遇的左脸顿时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里是莫名的恐惧。
“啪啪啪!”段二娃拍着手,说道:“这就对了嘛,哈哈哈,高大人内心有着变态的优越感,你不打他,他永远都不会尊重你,你也会老是觉得憋屈,多难受啊!”
刀隽打完以后,心里特别舒坦,闻言再次一惊,段公子厉害啊!还会读心术?
“来人啊,把高大人拉出去,晒晒太阳!”段二娃对门外警卫员喊道。
门外的任狗蛋一阵风似的进屋,窜到高泰遇身前,探手一拎,就把高泰遇提了起来,随后拖了出去。
高泰运看的目瞪口呆,似乎忘记了阻止,或是不敢阻止,看向段二娃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刀隽汕汕地退回去坐回交椅,有点不知所措。
“高相,贤昆仲不在弄栋府,府上由何人主事?”段二娃突然像换了一张脸,笑眯眯地对高泰运问道。
高泰运调整了一下屁股,只用半边屁股挨着凳子,拱手恭敬地回答道:
“段长官,若在下等不在,蔽府由内门管事高明启主事!”
“哦,老刀还是你来问吧!少爷我要去晒晒太阳。”段二娃厚颜无耻地说着,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往门外走去。
刀隽呆呆地忘了,似乎应该欢送长官出门,高泰运也不敢开口说话,这个海汉人喜怒无常,也不形之于色,真是个怪人。
刀隽内心纠结,段公子这是怎么啦?
以前不是这样啊,怎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
直到听到高泰运打破沉寂的咳嗽声,刀隽才回过神来。
刀隽不再讲究繁文缛节,直接询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高泰运也老老实实回答,刀隽还拿出本子,一一记录后,又与高泰运复核了一遍。
刀隽带着笔录找到段二娃时,段二娃正在树荫下的躺椅上睡觉,云南的秋天,秋高气爽不冷不热,睡觉很舒服。
“长官,这是高泰运的口供笔录,请您过目!”刀隽匝经段公子性格大变后,有些琢磨不定,所以小心翼翼地禀报。
“老刀,别那么客气,少爷我就是看不惯高泰遇那个肤浅的优越狂,叫你打他,是为了帮你找回做人的底气,你还迟疑不决,老子就生气了!”
“老刀,不好意思,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在你弄栋府,你能当机立断,命令劫持高泰运,这就很好,应该表扬!”
段二娃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并不是玩弄权术手段,而是本性流露。
刀隽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心里已经感动一批了。
“长官教训的事,打完高泰遇,刀某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嘿嘿嘿。”
刀隽确实是实话实说,毫不掩饰,语气也自然了。
“那就好,那就好!”段二娃站起来在刀隽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差点把刀隽给拍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