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钥匙插进锁孔,开始转动。
白怡然屏住呼吸,由于太过紧张,抓着燕北胳膊的十指深深陷进了皮肉中。
燕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大门就要被人从外面打开,可是他们遗留在地板上的淡淡脚印还没来得及清理。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一定会被发现的。”燕北大脑飞转,正当他手足无措时,忽然想起了学习古术时,最基本的清洁术。
“有了!”
燕北如获新生,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清洁符篆,点燃后丢在地上,顷刻间一股青烟贴着地板飘过,将他和白怡然遗留下来的淡淡脚印清洁一空。
而就在这时,就听防盗门咔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另一位穿着老汉衫,头发略微灰白的任远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拎着刚买来的蔬菜大米。
关上房门后,任远在门口换上拖鞋,抬头看向客厅,目光停留在晾晒在阳台上的衣服。
他目光如炬,神采奕奕,丝毫没有任远那种任劳任怨,被生活磨灭希望的无奈。只是这一个眼神,燕北就可以断定,这人年龄比任远要小,而且是一位武道高手。
任远静静地看着阳台,燕北和白怡然静静地盯着他,像是形成了对峙,但燕北可以确定任远看不到他。
不过即便是这样,站在电视机前的燕北和白怡然仍是紧张到了极点。
燕北紧紧抓着白怡然的手,不敢动弹分毫。
毕竟做贼心虚不清楚对方路数,万一这人是位精通古术,能够通过环境细微的变化分辨出房间内来过人可就糟了。
燕北的隐身符篆,不仅能够掩盖声音,还能够遮掩气味,这多少让燕北增加几分信心。
时间迅速流逝。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五秒。
短短五秒钟的对视,让白怡然觉得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终于,任远转身拎着菜篮子走进了厨房,他边走边自言自语的嘀咕。
“老伙计,再委屈你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任务结束,你就能重获自由喽。”
“任务?”白怡然听出了其中的猫腻,她贴近燕北,不自觉的附耳小声嘀咕,“这老头是被安排进来的,他背后肯定还有主谋。”
燕北微微颔首,“基本和我分析的一样,盗窃钻石的人,并不是缺钱,而是纯粹不想让珠宝公司参加这次的珠宝比赛。”
白怡然分析道:“在国内,我们圣汐珠宝并无仇家,就算有也只是一些竞争对手,没必要这么耗费精力的使用下三滥手段害我门吧?”
燕北回道:“同行是冤家,你不想着害人,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害你。”
白怡然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果断问燕北,“要不我们现在就把他拿下,严刑逼供问问到底是谁指使他来偷钻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