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七,你去死!”
对峙之中,夏起双目充血,刚刚连番攻击已经让他损耗殆尽,连忙运转周天灵气,用所剩不多的力量打算最后一击。
就在此刻,庄七忽然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走你!”
瞬间,蕴含浓郁剑气的一掌,猛地袭上夏起的胸膛。
猝不及防的夏起惨叫一声。
庄七目光一厉,趁机将横在胸前的长剑推开,抬膝顶在夏起肚子,猛地朝地俯冲而下!
砰——!
巨响声回荡在整片擂台,力量扩散的余波,惊起漫天的水浪和灰尘,所有人都不禁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看着中间。
“你们快看!”
烟尘渐渐散去,在巨大的裂缝深坑中,被血浸透的白衣少年,一手掐着着对方的脖子,膝盖死死顶着他的肚子。
但是,一柄长剑直穿过了他的肩膀,这是夏起拼着最后一丝力量刺进去的。
“咳咳咳,是,我,是,我赢了”
鲜血如注地喷在脸上,夏起虚弱的睁着眼睛,模糊的视野间,可以看见对方死死睁大的眼睛。
庄七听了话,咧嘴笑了,吐着血沫蹦出一句话,
“做梦呢你!”
又是一拳直接揍脸上,夏起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咳咳咳”
一击过后,庄七扭头又喷出一大口血。
九亥面如寒颤地出现在擂台上,灵气倾泄间,刺穿庄七肩膀的法剑瞬间化成粉末。
九亥一手扶住庄七,拿出瓶药,二话不说全部倒入他的嘴中。
又是二人飞来,李温成担忧地瞧着他。
厉红缨的眼神充满复杂,转而化作欣赏“我厉红缨从来不服过谁,如今服你了!明日我便闭关,小东西,保重。”
庄七冲九亥咧嘴笑了笑,冲着呆滞掉的裁判叱道“谁赢了!”
裁判这才反应过来,立即高喝道“最后一局,庄七胜!”
如春雷炸响一样,场上所有人都回了神,登时又爆发出一阵如雷贯耳的呐喊。
这一刻,无数绰号伴着赞美砸下。
傥荡无忌,这四个字成了所有人对庄七的看法。
风破尘呆滞地提着酒葫芦,喃喃道“这小子还真完成了擂台十胜。”
李无常深深地看着台上的小子,大喝一口烈酒,摇头晃晃“归来峰的出来的都是疯子!”说完他回头大喊“诶,舒容你怎么走了,别走啊,要不去喝一杯?”
舒容脚步一停,只不过转瞬就化作一道长虹,直奔天际。
李无常叹了口气,刚毅的脸上堆出满满的愁容“我这擂台,算是完了。”
观战的弟子看的浑身热血沸腾,已经忘掉对庄七的仇恨,止不住的鼓起了掌。
庄七在九亥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回到押台上,冲着登记弟子咧出一口大白牙“钱!”
这一个字,瞬间将所有人拉回了现实
庄七大笑着,在管事无奈的目光中,将一包一包的纳袋,尽数收进馕中里,末了又垫了两包,扔给了李温成。
走之前,庄七笑眯眯地对场上所有人挥了挥手“各位,小赌怡情,大赌伤神又伤身呐”
“够了,庄七你嘴巴给我消停会!”
台顶上的李无常喷出一口酒,破口大骂,“九亥还不把你师弟带回去!”
九亥的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瞥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庄七,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衣领直冲天际。
听着下方传来的哀嚎声,浑身是血的庄七冲着九亥挤眉弄眼,一个劲的傻笑。
九亥斜了他一眼,正想教训他几句,告诫对方不要太骄傲之类的云云,结果背后忽然一沉,庄七竟直接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九亥面色一变,脚下的飞剑骤然如雷电般迅疾。
庄七昏迷了整整五日。
这五日内门吵翻了天。
归来峰新来的二弟子,以气海战金丹,一战成名不说,还让数千弟子沦为穷光蛋,剑宗的最不能惹,成功变成了“二不能惹”。
但最令人战栗的不是这些,而是数年与世无争的剑宗大师兄,再次沦为煞神。
这五日,正阳峰的弟子活的胆战心惊。
自打擂台赛后,九亥总是忽然出现在正阳峰弟子的身后,二话不说,就扔到擂台或比试台上揍一顿。
五天下来,整个正阳峰的弟子,全被九亥揍了一个遍!
这几年新来的弟子,曾一度不解为什么会叫九亥师兄煞神,直到这五日,他们才充分的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出手快准狠辣,直逼死穴毫不留情,低阶弟子还好,高阶弟子在他手底下,怎么着也得躺个四五天,整个正阳峰都是哀嚎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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