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们都无归处。”庄七眸光一沉,随着手势下落,青衫陡然松开,白皙的锁骨豁然映入眼帘。
从破凡那夜起,他就想要九亥,夜里的梦,都是池水里若隐若现的腰曲。他轻轻吮着,两年的朝夕不够他满足。
九亥觉得有些醉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抓着庄七的头发,身子微微往后仰,他很怕庄七碰自己的腰,但凡碰到一点,便是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破凡的那个夜晚,不止入了一个人的梦。
挂在背上的青衫遮住曼妙的曲线,随着海浪起伏,清冷的脸上泛起红潮,空气里充斥着浪潮的味道的味道。
庄七在他肩上低笑,“师兄,我们这算不算白日宣淫。”
一语了尽,翻腾的人儿顿时泄了气,伏在肩上泪眼喘息着,不清不楚地道了一句“算。”
二人衣衫不整地瘫在榻上,任凭窗户被轻风吹着咿呀咿呀地响。
“这倒是给我驱热了。”庄七抱着九亥,如同找到纳凉的树荫,眸底却又一丝担忧。
方才的情潮还未退完,九亥哑声说着“不必担心,我从小如此,没什么影响。”
九亥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将心里话说出来。“你说的这些,只是一部分。还有些事,我不能与你说。”
“九,你要叫我怎么说好。”
庄七将他脸颊抵着自己胸口,“你听听,这里是为你跳的。无论你有多少事瞒着我,我依旧会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次是,下次依旧是。”
九亥睁了眼,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哑声道“如果剩下的真相,会让你痛彻心扉,甚至后悔遇见我们呢。”
“不会,我永远不会后悔遇见你。”
庄七抚着他的发丝,深深地说“你说这些,只会刚我更心疼你。你担心我怪你,证明你是那么在意我,我该欣喜才对。可一想到你的惶惶不安,我又希望你少在意我一点。”
“喜欢这件事你来,爱这件事我来。”
“闭嘴。”九亥斥了一声,手搭在他腰上,寻着一丝安全感。
明明是郑重其事的事情,在这人眼里,却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九亥一瞬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又羞又怒,又生出了无限欢喜。
两年相处,原以为感情都能冷淡一些,可人生总是事与愿违,感情亦不如杯茶,泡过就散。
腕上红绳将肌肤衬着格外的白。
庄七拉过他的手,吻着白玉红绳“你逃不掉,我要娶你,正大光明的那种。”
这个话茬再度提及,九亥心猛地跳了下,随即就转移话题。
“再过个月就是中州青会,最近剑宗会很乱,血枪宗已经在山脚住下。”
庄七也不纠缠,微微一笑,接着话说“得找个机会会他们。”随即又扫视了一遍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满地笑了笑。
九亥浑然不觉被打量光了,似有心事地在发起了呆。
这般旁若无人的出神,庄七看得小腹又燃起了团火,他扬着坏笑,有意无意的清理起了战场,手掌在他腿上来回的摩擦。
九亥回了神,连忙抓住不安分的手,道“师父后面的筹划,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在你这边。”
原本为他打理衣衫的手忽然停住,庄七定眼看了看他,“我从不担心你会帮着别人。”
九亥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庄七笑了笑,将九亥拦腰抱起。院子里的小池腾着热气,像极了观澜苑的小池子。
庄七抱着他一同入了水池。
白皙的肌肤被热气染的通红,连带着玉琢似的脸颊。两年来,这个小土匪是想尽量了办法在里面折腾。
为了阻止他再疯下去,九亥决定说一说正事。“你既然知道了骁从,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庄七环抱着他,下了决断“得再去次镜花峰,如果骁从是庄老二,舒容仙子对我的态度就能解释的通,她会帮我。”
九亥蹙眉“你想调查当初的事?”
庄七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说道“剑圣的事,你比我清楚。”
九亥闷哼了一声,拍掉腰间的手,淡淡道“你不用查,我都查过,记载飞升大阵的卷宗已被尽数销毁,只留下一些关于骁从叛变的证据,但那些证据太充分,找不出可疑之处。”
“但我总归要知晓详细。”庄七说,“总好比被师父牵着鼻子走。”
九亥默然。
“这些你别再管。”庄七顺势抱着他翻了身,脸埋进了颈窝,模模糊糊地道了句,“等我明天顺明白了,自己找那老不修算账。”
“你”
斥责的语气传出来就变了调,池里无边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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