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七抵着他发间,威胁一样地说“以后不准找他。”
九亥暗叹了口气“那都是小时候的事。”
“所以我才气。”庄七郁闷道“我也想做你的小竹马。”
九亥刚想说他与厉红缨可谈不上竹马,就听庄七笃定地声音从上方传来。
“回去后咱们成亲好不好,你穿红衣,肯定比厉红缨好看!”
九亥面色古怪“我们?”
庄七盯着着他“你不愿意?”
九亥错开他的目光“我们的关系人尽皆知,成与不成有何区别。”
庄七将他下颚掰回来“成了那你就是我男人,即便哪天我死了,墓碑上都得刻着吾夫九亥的名。”
没等九亥反驳,庄七继续说“别和我提于理不合那一套,你不是这种人,我也不是。”
九亥垂下了眸,他是师父手中棋,而守渊人的身份,是一道沉重的锁,关上了所有**。
过了半晌,九亥面容恢复一贯的淡然。“日后再说吧。”
“行。”
九亥心底一松,起身道“盟会那你!”
话说到一半,碗哐当一声碎在地上,人就被压在桌上。九亥低喝“你发什么疯!”
庄七将他手腕箍过头顶,深深凝视着他,低沉地道了句“你日后再问,那我也只能日后再说。”
一语未落,还未出口的斥责就被吻给吞了回去。
九亥后悔了,整个下午,庄七从桌子折腾到床上,像是不会累一样,反反复复地磨着他,一遍遍问着“嫁不嫁”。若不说话,他就想尽办法拿捏着要害,逼着自己开口。喉咙干冒烟了,他便用嘴来灌水,最后甚至用上法术将自己绑在床上。
不知道多少次后,九亥瘫在**的床褥间,沙哑着嗓子,终于低语了一句。
“嫁。”
许是声音太小,小到如蚊子一般。
庄七顿了顿,俯首贴在他嘴边,眨了眨眼“再说一遍,你要嫁谁?”
九亥用仅有的力气,瞪了他一眼,闭目不在理他。
庄七喜不自胜,将他圈进怀里,笑吟吟道“你说嫁,我听见了,你说你要嫁我!”
九亥扯了扯嘴角,无视了人身后的狂喜,眼也不睁地道了句“打水。”
庄七抱着人狠狠地亲了两口,连忙扯了件衣服披着就下了床。
等人走了,九亥睁开眼,看着屋内狼藉,叹了口气。
三途教已经知道自己身份,还不知道要耍什么阴招对付自己。自己同意了这桩事,也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剑宗,他想知道师父到底做的什么计划。
等庄七再度进屋的时候,就见九亥蹙着眉,薄被随意盖在身上,没掩住满身的痕迹。
庄七看得下腹一热,连忙轻咳一声,眼神有些心虚,心知今天是有点过了。
像是讨好似的,他连忙将侍从提来的水快速倒进木桶里,又用灵力催热许多,端着水走回床上。
九亥夺过茶盏。“我自己来。”
原本带着赌气的声音,出口却是嘶哑无力,九亥将茶水一饮而尽。斜眼看着他,眼眶都是红的。
庄七连忙将茶盏接过放到案上,将人横抱起来。“乖九,心肝儿,我错了,真错了,下次一定不这样。”
九亥低低地说“你每次都这样讲。”
庄七在□□上从未放过他,归来峰的那两年,他还能仗着修为压制住这混球,自打庄七拿了讨世剑修为暴涨,自己便无计可施。
庄七小心地将他放进水里,讨好地说着“真的,一定,下次你喊停我绝对不动。”
“闭嘴。”九亥扯着嗓子低喝一声,脸一阵红一阵白。
庄七扯掉衣服,也钻进了水里,将人圈进怀里“你要还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能反悔!”
九亥叹了口气,声音极低地问他“一定要成婚?我不在乎这些虚名。”
“一定要。”庄七收紧手臂,下巴枕在他头上,沉声说着“你瞒了我太多事,还都不是好事儿,若我两成了婚,就是彻底绑在一起,找上你的麻烦,自然也会来找我。”
“不需要你说,多少麻烦都无所谓,我接着便是。”
九亥心中酸楚,他一心想躲,没想心思全被看了去。庄七已经够苦了,他不敢想有一天身份揭发,生死渺茫之际,庄七会成什么样子。
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庄七坚定地声音再度传来。“你放心,你若死了我肯定不会独活,若他朝赴了黄泉,墓碑上你我二人的名字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事。”
“闭嘴!”九亥恶狠狠地斥了一句,哑声道“我不会让你死。”
“那你也别死。”庄七抱紧了他,“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你要记住,我的命是你的,你死了,我就会死。”
氤氲的热气烫红了脸颊,九亥眼眶红了红,忽然侧过身将头埋进臂弯里。
庄七无声地笑了,与他来说,九亥就是全部。
“明天我们就启程。”
“嗯。”
“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成婚。”
“嗯。”
“叫声夫君听听。”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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