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茶水还是熏香?”司莫蒂显得很平静的挥动魔杖问道。
“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十分抱歉,但是希望你能相信如今的局面并不在我的预料之内。”邓布利多的十指交叉在一起,一只手已经带上了一只黑色的手套。
“不是您做的么?”司莫蒂偏了偏头,似乎并不惊讶。
她慢慢的移动着黑胡桃木的魔杖在空中优雅的滑落一串串字符。
“是斯内普教授?”
“看起来他对罗齐尔的成见真的是根深蒂固,不过他为什么这么急迫的下手,我以为他会有更缜密的方案。”
“或许是因为一旦学习了大脑封闭术,这种药水能起到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吧,真奇怪,他居然会花费时间去研究这样一种只是专门用来针对罗齐尔的药水,有谁让他如此痛恨么?”
“”是您之前提到的,埃文。罗齐尔么?
燃烧的字符在空中转瞬即逝,留下了短暂的花火,司莫蒂收起魔杖,脸色又变得苍白了一些,但是她的眼睛却依旧十分和的注视着邓布利多的双眼。
邓布利多知道,她的询问与探寻都只是在表达一个态度。
“在我们的合作关系下,我并不会执着探究是谁对我造成的伤害,但是我需要得到和它等价的补偿。”
“信息也是一种补偿。”
司莫蒂抿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又乖巧的笑意,不紧不慢的等待着沉思着的人再度开口。
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会儿,也接受了司莫蒂的交换条件,他淡淡的开口道“埃文罗齐尔曾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起效力于伏地魔手下,虽然你从小生活在法国,但对于这个名字应该也不算陌生。”
司莫蒂轻轻颌首,表示认同。
“哈利波特被称为大难不死的男孩,我想这个缘由你想必已经十分清楚。”邓布利多简单的提了一嘴后又继续解释道”而伏地魔之所以回去亲自袭击一个婴儿,是因为一道预言。“
“预言?”司莫蒂偏了偏头,眼神中恰到好处露出了疑惑。
“是的,一道预言。”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神态越发疲惫“那道预言说,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人临近了……将诞生在曾三次抵抗过他的人家,于当年七月结束的时候……黑魔王会把他标为自己的劲敌,但他将拥有黑魔王不知道的力量……他们中间必有一个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
“在西比尔作出这道预言的时候,埃文和西弗勒斯听到了一部分。”
“而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委婉的说“他和哈利的母亲曾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他试图想要隐瞒下这条消息,但是埃文,他是一个罗齐尔。”
“而伏地魔也是因为他的姓氏才留下了他,他跟随伏地魔出现在每一场重要会议之中,他的记忆就是伏地魔的一座灵魂图书馆。”
“斯内普教授不是那种会留下破绽的人。”司莫蒂不太理解,这个纰漏在某种意义上十分容易解决。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西弗勒斯确实考虑杀掉他,只不过看在他们曾经共事过一段时间,而且埃文确实曾经帮助过他一些事情,所以在他的恳求过后,西弗勒斯选择抽走了他关于预言的那一部分记忆后留下了他的性命,而这也是他始终后悔的一件事。”
“因为罗齐尔家族继承了天赋的人的记忆并不会被任何外物篡改,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的记忆就始终恒定。”司莫蒂挥动魔杖替邓布利多补充完了后面的话。
“的确是这样,”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又说道“总之,在伏地魔有一次借助埃文进行记忆回溯时,他从他的记忆里得知了这条预言,然后”
邓布利多苦笑了一下,不再多说,他挥了挥手无声的解除了他刚刚设下的屏蔽魔法。
后来,因为这条预言,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也收割了太多人的生命,甚至直到现在也依旧有人深陷在这道预言带来的痛苦之中。
“我明白了,谢谢您。”司莫蒂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而被邓布利多的屏障魔法阻隔,迟迟无法进行驱赶动作的庞弗雷夫人。她在屏障消失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向邓布利多走来。
“您实在是太过分了,在病人彻底病愈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她十米之内!十米!”
头发都白掉的校长颇有些狼狈的被愤怒的庞弗雷夫人毫不留情的赶出了医疗室,而司莫蒂在空中悄无声息的画下了百分之六十符号。
司莫蒂摸了摸脖颈处缠绕着的绷带,突然觉得这笔交易十分合算,她轻轻向着校长先生离开的方向略微欠身,无声的吐露出了一句话语“剩下百分之四十的补偿,在病愈之后我会亲自当面索取。”
只不过在庞弗雷夫人差点把医疗翼的大门拍在他们可怜的校长的鼻子上之后,司莫蒂扯着被角无辜的冲着庞弗雷夫人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得了吧,罗齐尔小姐。”庞弗雷女士面色稍缓但还是不甚愉快的唠叨道“如果你真的像你现在表现的这么听话,你就应该邓布利多校长准备把我拦在外面的时候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下次一定会通知您的。”司莫蒂挥动魔杖讨好的写下了几个字但是结果却显然适得其反。
庞弗雷夫人沉下脸走过来没收了司莫蒂手里的魔杖,只留下了手里空荡荡的病人。
庞弗雷夫人揣起了这个不省心的病人的武器,气呼呼的丢给了她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咬牙切齿的重复道“病愈之前禁止使用魔法,想说话就给我写在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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