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并没有见司马初雪,直接很不客气的将人挡在了门外,叫司马初雪吃了好大一个闭门羹。
原本心情不错,眉目还带薄薄春色的司马初雪当即就变了脸色,可也奈何不得雒妃,只得转身离去。
恰这时,秦寿过来,竟是半点都没通报直接就进了雒妃的门,如此差别待遇,气的司马初雪拂袖而去。
雒妃正心不在焉的用着早膳,她瞧着面前的莹润白粥,没吃几口,就用不下了,任谁喝了几天的药,又吃这样没滋没味的白粥,会有好胃口才是怪事。
秦寿撩袍坐她对面,面目俊美如玉,当真有陌上公子与世无双之感。
雒妃瞥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竹箸,揩了揩嘴角,一副等他先开口的模样。
秦寿却是让季夏再乘一晚白粥,他在雒妃的注视下,就着一点咸菜,倒用的十分香的模样。
雒妃不知不觉又起了几分的胃口,可她坚决不再用了。
待秦寿用完,他抿了粗茶,在雒妃不耐烦的目光中闲适无比的道,“公主将秦家的丹书金劵还有九州,昨晚的事,九州便与公主办的妥妥当当。”
听闻这话,雒妃嗤笑了声,她还当他真浑然不在意虎符和丹书金劵,眼下才透出他的心思来。
她并未多想,屈指敲了敲桌沿,一口应下,“可以。”
秦寿点头,显然也是满意的,他看了眼季夏,老神在在。
季夏看着雒妃,雒妃冲她点头,她便行了一礼,再外面守着去了。
秦寿这才道,“公主想要揭破皇后与得舍的关系,倒是简单,本来这样的事,她就不该,可九州以为,既然都是同样的事,公主为何不谋求更大的补偿。”
雒妃眸色一亮,她顺着秦寿的话深想下去,不得不说,补偿十分诱人。
秦寿转着手里的小茶盏,垂眸看着不甚清亮的茶水,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问道,“公主以为,皇后此举,到底是该为世俗不容,浸猪笼淹死,还是情有可原,毕竟……”
说到这,他顿了顿,烟色凤眸瞬间深沉,“她与得舍,可是在进宫之前,就有了首尾,算起来,圣人才是夺人所好。”
雒妃一扬下颌,倨傲又冷漠,“本宫不管先后,本宫只晓得她身为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不仅没做到天下妇人的典范,反而不知羞耻,竟与个秃头和尚搅合在一起,这便是丢皇帝哥哥的脸面,让皇帝哥哥被天下人嗤笑,她就一定该死!”
听闻这话,秦寿眸色微微闪烁,他眼不眨地看着雒妃,似思量许久才问道,“那公主呢?从前与个卑贱的侍卫不清不楚,是否该与皇后同样的下场?”
雒妃猛地沉了脸,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顿起风雪,肆意又安静。
秦寿似乎不太想再说,可这事在他心里两辈子都是如鲠在喉,且时时作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明媒正娶的容王妃,将个侍卫看的比他还重,分明他才是她的驸马不是?
“毕竟,公主也是做过同样的事呢?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秦寿缓缓的道,一字一句,犹如冰珠。
雒妃紧紧抿着粉唇,面色冷凛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