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月便不看他了,他眼光炽热得叫人无法一直看着,只是抿起了嘴,也不做答复。
真是个小可爱。
怎么不说“我想和你一起入洞房”呢?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郁江月牵起了沈沅的手。
沈沅挑眉,继续看着她,也不说话了。
郁江月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走啦,去范家吃席。”
王范两家事了,郁将军本来也准备回北方继续镇守了。
然而郁行之与公主的婚事也已经定下,现在正有条有理地准备着呢,作为父母的两人自然也要等着此间事了才走。
所以郁行之的婚事都准备得着急起来。
沈沅平日里最惯的玩伴已经领了正式的差事,正式上岗了,沈沅也没了一起玩的朋友,自然也是找了一个缺填了进去。
那位子又是工部的,加上去年开始的南北运河工程正到了轰轰烈烈的时候,沈沅居然被调到了东边一个县里监工去了。
任命书来的突然,沈沅中午接到消息,隔一日就走,临走前还要到户部要钱,也就晚上抽时间来看她并通知,然后就匆匆走了。
隔天朋友们聚会,就连王蛰音这个新婚少妇都来了。王蛰音早一个晚上清完了要看的账本和她铺子事儿,摆脱了家庭主妇的活计来这里玩。
“结了婚好处就是每天早上醒来,眼前都是那张脸。”王蛰音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天啊,一天到晚都没人管我,晚上什么时候睡觉一点儿都不着急了!”
她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郁江月和另外两人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相似的感觉,无奈一笑。
谢湘姝先开口了:“得得得,知道你在新家过得高兴愉悦,用不着在这里说了。今天出来又不是为了这件事,这是你婚后咱们第一次聚,亏得我们仨还为了你扔下了我家里的女师傅。”
王蛰音被打断,倒也不气馁,又说道:“还以为是你们想我了,没想到只是聚个普通的会,我居然是被嫌弃的那一个。”
说罢故作垂泪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郁江月却不知道今天有什么要紧事,问道:“今天出来是为了?”
陆秦安深深叹了一口气,狠狠一拍桌子,矫揉造作地说道:“我生日啊!不过我不打算大办,咱们姐妹几个到我郊外庄子上散一散就挺好。”
生日还一开始藏着掖着?
郁江月松了口气,她还就怕出什么事呢。
宽敞的马车行驶在出城的大道上,略有点颠簸,杯子碰撞间发出细碎的声音。
突然,马车停下,车夫也不说话。四人正愣着呢,有人推开前面的车门,带着些着急说道:“你们干什么去?赶紧回去吧!出事了!”
此人正是谢滋远。
他领的是城防兵马司的差事,平日里是巡查都城保卫平安的。
他这表情是怎么了?
郁江月透过谢滋远身体与门的缝隙,看见了一点红色。
心跳有点加剧的感觉。
郁江月咽了口唾沫,迅速撩开窗帘,探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