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熬得太晚,今天状态就差得很,弄得现在才写好,让各位久等了。】
“到了。”
随着车夫的声音,马车停了下来。
玻璃车窗的另一面,是一座巨大的宅院,方才一路过来,最后一段就是沿着这座宅邸的围墙在走,李膺估摸着差不多有半里多,半边半里,一边一里,如果四边都有一里的话,几乎就是一座小县城的规模了。
李膺的伴当们早就从后面站人的架子上跳下,顺手将行李也从车顶取了下来。
扶着卫朴从车上走下,李膺和章回更清晰的了解到这一座宅邸的规模。
正门横阔两丈,两侧向外延伸开去的丈高围墙,一眼望不到头。
登上七级汉白玉的台阶,方是正门。朱色的正门门扉上,镶着一排排铜钉,门楣上方的飞檐高高挑出。
即使没看到宅院内的情况,只从外面看过去,也分明是一座高官显贵家的宅邸。
莫不是走错了?
但抬眼看见门额上自然学会四个大字,这个念头便立刻消去了。
联想到方才车夫说的京师地皮的价格,再看看眼前的这一片深宅大院
剩下的只是感慨,不愧是是三宰辅,四议政的自然学会。
宽阔的正门中开,只有两个家丁装束的下人在看守。好几人进进出出,都没被查问,好像可以自由进出的样子,但正门的门柱上,贴着报到处的字样,最下面一个箭头,指向侧边的门房小门。
帮忙将所有的行李都放下,车夫便要告辞,“多谢三位官人听小人唠叨了这一路,小人这就回去了,三位官人还是早点去报到吧。这几日来得官人多了,再迟一点,好住处就又少一个了。”
李膺洒然笑道,“有这般多的同道,就是没床铺,挑灯夜话也行。”
转过来,李膺对卫朴道,“公实先生,我们已经到了,前面有个报到处,我们是不是这就过去。”
卫朴年高,一路车马劳顿,也是累了,听了点头,“就听李公子的,小老儿跟着两位公子。”
三人正要动身,就有人迎了上来。
来人长得有几分凶相,却跟所有的知客一样,将身段放得很低,一开口便是一连声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小人刚刚有事进去,怠慢了诸位官人。”点头哈腰的连行了几礼,这位知客方问,“诸位这是来报到的吧?”
卫、章、李三人都将请柬取出。
来人扫了眼封面,就熟练的一弓腰,将人往里请。
“三位官人是来得晚了,所以看不到多少人,前几天,这里人进人出,都是过来参加大会的。”把三人领进门房,“还请三位官人过来签个名,”
将请柬在报到处递上去,卫朴,李膺,章回三人都被知客带着在房间一角坐了下来。
仆役们如流水一般上来,递了浸过凉水又拧干的手巾擦汗,又端上了菓子,茶汤。
李膺和章回面前放着解暑的凉汤,而卫朴,年纪大了,肠胃经不住冰凉的东西,得到了特殊照顾,是一盅温热的饮子。
除了茶汤,还有一盘子西瓜,都是小心的切成小方块,用一旁的牙签戳起就能一口吃下,不用担心脏了手。另外几碟小菓子,一个个玲珑精致,都是地方上见不到的时新货。
章回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块西瓜,又抿了一口凉汤,一边听着知客的赔话,一边打量这房间。
即使是门房,也是宽敞明亮,比章回家中的房舍都要宽阔一些,而且连玻璃窗都镶上了。
后面一扇门敞开着,看得见连着一间更宽敞的房间,那应是给客人的仆人小歇的地方。如果是宰辅的府邸,可就是给过来求见的各色人等候的地方。
李膺也同样在打量室内室外,看见李膺和章回的举动,知客就笑道,“这地方是向雍秦商会借的,暂时作为这一次大会的会址。”
章回有些脸红,收回视线,李膺倒是对知客的话更在意:“暂时?”
知客笑道,“再过几年,再开大会时,就有学会自己的总会会所了。”
“总会会所?”
“其实三位官人过来,都经过了预定的位置了。就在到这里之前的两里地。一来离车站更近一点,二来地形也更合适建大楼。几位相公打算用钢筋砼来建楼,五层高的大楼。”
“五层高?”
只有佛塔才会一层层的往上垒,寻常有个三层楼已经够让人吹嘘了。
章回、李膺还想细问,报到处那边就有声音传来,“三位官人,已经登记好了,还请签名。”
说着,一人捧了一本厚重得像一块石板的册子,另一人则拿着三个小布袋,走了过来。
三人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在又厚又大的册子内页签了自己的姓名。卫朴目不视物,同样也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在空白处留下了自己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