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的啊!”萧凤梧理所当然地道,“既然敢对你动手,便要尝到他应得的恶果!听说萧凤宸病了,病得很重,已经惊动了宫里,皇上派了两三位太医留驻洛王府专门给他瞧病。”
只在院子里走了半圈,顾倾城便有些体力不支,萧凤梧不等她开口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紫藤花架下的躺椅上,随手在她腿上搭了一条薄毯。
顾倾城眼尖,看到影壁那边探出一个小丫头怯生生的脸来,便问萧凤梧:“那边是谁?”
萧凤梧没动,只是打发远远在一旁侍立的文莺去看。
文莺去了片刻回来,道:“是舅爷在外头。王妃病着的这些天,舅爷一日三趟过来询问。”
萧凤梧皱了皱眉:“不要理他!”
“为什么不理他?”顾倾城含笑说道,“他对我这么‘关心’,我若不领情岂不是太不通情理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萧凤梧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她才好了些,还是不要让这些烦人的事令她不快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顾倾城鉴貌辨色,说道,“他一定和李彦甚至耶律琛都有消息往来,那传递消息的猫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难道这些日子你们还没顺着猫抓到李彦?”
萧凤梧神色一冷:“那只猫死了。”
顾倾城一怔,“如此说来,线索断了?”
“你别操心这个了,”萧凤梧略含了一丝责备,“如今你身子还虚着,正是仔细保养的时候,就不要再劳神了。”
“好,”顾倾城温顺地道,“听你的,等我恢复了,再想也不迟。那么,顾子恒我便不见了。文莺,你去跟他说,就说我精力不济,暂时不能与他相见,等我好些了自然会找他。叫他认真功课,不必每日-过来了。”
顾倾城到底还很虚弱,又跟萧凤梧说了一阵话,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萧凤梧把她抱回去,仔细安顿好,这才起身去外面见青田先生等人。
如今漠北那边的第三批使臣已经随着加急的国书一道过来了,因为涉及到耶律璟之死,所以这一次来的也是位有分量的人物,便是漠北皇帝耶律徵的二弟东王耶律琥。
这位耶律琥是耶律徵的铁杆支持者,也是这几兄弟之中对耶律徵不管是明里暗里都没有半点异心的人,所以他在漠北的权势仅仅次于耶律徵本人,远远胜过了起他的三个弟弟。
耶律琥其人精明强干,像小商人一般锱铢必较,所以昭帝十分头痛。
因为梁王病了,洛王也病了。
陈王那边虽然他本人没病,但是他的儿子却病了,郑贤妃也身体不适,陈王妃每日奔波于陈王府和皇宫之间,所以家中的事情便由陈王分担了去。加上陈王也并非是个精明厉害的人物,所以接待漠北来使的重担便毫无疑问落在了萧凤梧肩头。
萧凤梧本来不想去管,但是一头是圣旨,一头则是漠北人主动要求,所以他也不得不应下来。
先前顾倾城病着,他当然也没有心思去理会,所以耶律琥一直是由礼部的官员和鸿胪寺卿招待着,已经被冷落了两日。
昨天,昭帝一连发出了三道圣旨,让萧凤梧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一见这位漠北东王。
可是,还没等萧凤梧去见耶律琥,耶律琥便在今日一早登门拜访了,打着的幌子还是“膜拜一下漠北人崇敬到了极点的大英雄”。萧凤梧只跟他闲聊了两句,听闻顾倾城醒了,也不管人家脸上下得来下不来,便丢下他回内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