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焦急,想要尽快把这件事情告诉林修远,可她如今和他不能相见,须得想一个办法提醒他才是。
正是为了桐和堂和这方百姓,她才牺牲她和他的幸福,忍痛离他而去,此刻她更不能眼看桐和堂的声誉蒙尘。
转眼间已到了南宫府的门口,角门上的小厮见是她,便进去叫了仆妇,将雪照请了进去。
南宫钰住的院子就在老夫人的别院后面,有专门的丫鬟服侍。
雪照跟随仆妇进门的时候,南宫钰早已在那里翘首盼望,见雪照来了,他高兴地上前拉住雪照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琴桌旁的座位上,又忙不迭地吩咐丫鬟们准备果品、点心,满满地摆了一小桌。
雪照便欲开始教琴,南宫钰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雪照有些疑惑地问道,“钰公子,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南宫钰脸上全是关切之色,轻声问道,“于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怎么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雪照听了赶紧低下头掩饰道,“钰公子说笑了,想是昨日没睡好的缘故。我们开始练琴吧。”说着她开始讲习曲谱,南宫钰便也不再追问。
过了一个时辰,南宫钰和雪照从屋里走出来,老夫人跟前的仆妇惠香站在院里等他们。见他们出来,便上前笑道,“钰少爷,老夫人请于小姐去前面院子里坐坐,叙些家常。”
雪照看了南宫钰一眼,说道,“钰公子,我去老夫人那里问个安。”
南宫钰见老夫人只请了雪照一人,便点了点头,说道,“等你出来,我送你回去。”
雪照点点头,随着惠香到了老夫人的房里。
老夫人气色很好,笑着让雪照坐下,闲聊了一些近况,便问道,“于姑娘,老身和你甚是投缘,只是不知于姑娘家住哪里,父母可康健?”
雪照听了低头说道,“家父家慈都已经过世了。”
老夫人听了点点头,面露忧伤,说道,“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见你十分面熟,和老身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像,不知于姑娘能否告知令堂的名讳?”
雪照说道,“雪照的母亲,单名一个静字。”
老夫人听了面色苍白,握住茶盅的手指轻颤,半晌方才说道,“她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距今已有十载。”
老夫人话语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和焦灼,问道,“于姑娘,令尊的名讳可是清源?”
雪照听了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问道,“老夫人怎知我父亲的名字?”
老夫人泪水从眼角流出,她一把握住雪照的手,呜咽道,“我可怜的孩子,可怜的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