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对着垃圾桶掸了掸烟灰，随后才开口：“不会心软的。就像是左凌现在，把荣梓音的案子分成两个，一个关于江晨星，一个关于她。”

“所以，在江晨星的案子里，荣梓音属于被害者，值得同情，她杀死江晨星也是有道理的，换做谁来看，都会偏向荣梓音，即使她杀了江晨星。包括后来左凌一直犹豫，也是因为这个案子她也偏向荣梓音。”黎夜吸了口烟，有些呛，他轻声咳了一声。他会抽烟，但是不经常抽，他从来不会买，现在左凌回来了，他更是从来没碰过这东西。

盯着手上的燃了三分之一的烟，他掐灭丢进垃圾桶里，继续说：“所以，我现在会对她有些怜悯之心。但是在之后左凌的案子上，我不会心软的。”

说完，黎夜就朝着里面走去，现在马上就要开庭了。沈尽在原地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随后也掐了眼，跟了上去。

是啊，一码归一码。黎夜也分得清。

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不该心软的时候……啧，那就做个狠人吧。

……

一直到下午才结束，和一开始左凌沈尽几个人想的一样，荣梓音被判了无罪，只是被罚了一些钱，江晨阳也没有提出上诉，接受这个结果。

毕竟他弟弟对荣梓音造成的伤害很大，如果上诉的话，他也会过意不去。

荣梓音和江晨星的案子算是这么结束了。本来荣梓音需要被追究一些责任，没准要被判个三年左右，但是后来叶皓的证词比较含糊，加上动手的人是叶皓，叶皓也认罪，所以也没办法。

餐厅里，几个人坐在包厢里吃饭。按照靠门的位置，依次是程依依，黎夜，沈尽，木浅浅，最后是江晨阳，他在最靠里面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沈尽刻意而为，他主动的拉着木浅浅坐在了黎夜和沈尽两人的中间，似乎是怕他们两个出现什么摩擦。

菜还没上，包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沈尽轻咳了一声，主动的开口：“你们之前见过一次，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这里的他和木浅浅和江晨阳或是黎夜都算是熟悉，剩下的程依依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的位置当个透明人，她似乎很怕江晨阳，毕竟当时她和江晨星在一起过，而且江晨星也是被她迷晕的。

所以这里面，也就黎夜和江晨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和气氛都比较的尴尬。还好今天左凌没来。

沈尽左右看了看两人，挑着眉头等着两人回话。

江晨阳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毫不避讳，直接道：“嗯，见过。葬礼上一次，后来咖啡厅里一次，我们坐下来谈过一些事。”

沈尽听到他这话，倒是有些奇怪。“什么时候？”他们居然私下见过面……

黎夜摸着面前的水杯，抢先回答：“葬礼结束那天。”

沈尽的视线又落在了左手边的黎夜身上，他撇了撇嘴，问：“左凌知道？”

“嗯。”黎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