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后天走。”
“娄飞机吗?”
“坐火车,晚上在火车上睡觉,第二天早上就能到。”
“那店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我堂姐来了,她还是挺能干的。在经营模式上,我采用的是明码标价,每一样服装都规定了具体价额,不讲价,直接把销售量和堂姐以及员工的工资挂钩,我就可以根据发货量和存货进行监督。外贸服装总体来说价格偏低,学生们应该能够接受。而且,现在各个服装商店砍价特别厉害,砍得大家都不信任了,我这个店不砍价不讲价,说不定能赢得信任
, 可
侯卫东夸道:“你还是挺有生意头脑。马有马道,车有车路,只要赚钱就行。你选的这种商业模式符合最适合你。”
郭兰低声道:“谢谢你的鼓励
侯卫东一边打电话,一边翻了翻具程表,道:“晚上你有安排吗,我想到你的小屋来吃饭,给你践行。”他之所以提出今天去小屋,主要是担心明天后天晚上有其他安排,早一些践行总比晚一些更好。
郭兰不再矫情,道:“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上次我到你家里去,吃的几样菜,感觉挺不错。”上一次侯卫东到郭兰家吃饭还是几年前的事情,郭家的菜以清淡鲜香为主,更重视菜的本味,与岭西重浓特辣超麻的风格不一样。
“我就弄几样清淡的菜,你长期在外。大鱼大肉对身体不好。”
郭兰放下电话,脸上有些发热,侯卫东晚上过来吃饭,除了吃饭还要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经过漫长的交往,她在身体和心理上已经完全接受了侯卫东。唯一不能越过的一道坎是当情人这个事实,这也是她心里永远的痛,也是她无法原谅自己的一个重要因素。可是道德是一回事,爱情又是另一回事,她经过了无数次的挣扎却下不了分手的决心,这就如海洛因,明明知道有毒,偏偏吸着上瘾。
她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尽管容颜未衰,可是她还是涌起了深深的忧伤。
正在对镜自怜之时,手机响了,是堂姐打来的电话。她道:“兰兰,昨天你不是说想要在报上打广告做一做宣传吗?以前我在绢仿厂有个同事在省报工作,我给她打了电话,等一会她要带几个同事过来看。可以请她帮助做一做宣传
郭兰只以为堂姐的朋友是一个小报记者,也没有太在意,道:“好吧,只要广告费不是太贵,可以适当进行宣传。但是如果太贵了。我还是要考虑成本
堂姐道:“我的这位同事都是在化验室的,我是中专毕业,她是大学毕业,关系挺不错,她肯定会同意帮忙,我们约好了三点钟见面。到时候你过来
“好吧,到时我过来郭兰放下电话以后就下了楼,她到不远处的商场买了些虾子、蘑兹、黄鱼和调料。回来放进厨房。
她躺在床上睡了会,可是想着侯卫东要来,总是睡不踏实。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天花板,爬起床,将小屋细细的擦了一遍。
擦厨房的时候,郭兰皱着眉毛看着厨房的碗具。这些碗具都是普通的白瓷碗具,拿出来摆在餐桌上,看上去始终粗又笨。她再次到了商场,选了一套白瓷带绿花的景德镇陶瓷。
到了二点半,郭兰这才坐公共汽车来到岭西大学五一路,到了五一路,刚刚两点五十。走进“上海外贸服装”商店门口,正好三点。作为组织部培养多年的干部,她的工作作风很严谨,作风也比较扎实,说是三点到商店,误差不到一分钟。
此时店里已经来了几位年轻的女子,其中一位长得丰满且干练的女子正在与堂姐说话。
这位女子正是在岭西日报工作的段英,她与郭兰堂姐以前同在化验室,堂姐虽然学历稍低,却是熟悉工,还曾经短暂地当过段英的是师傅,两人又同时下岗,因此关系不错。
段英带着社里的几个。姐妹,开着车来到了店里,她在店里转了一圈,对这里的低价服装不太感兴趣,一凡对泣个店的经营模式坏是颇为赞尝,她道!“你众里”办顺质量不错,也挺有品味,适合学生以及小白领,怎么会这么便宜?”
郭家堂姐道:“这是外贸服装直接从厂里发过来的,有的是尾货,有的是有少量瑕疵,没有经过中间批发,当然便宜。”她抬头看见了进门的郭兰道:“老板来了,这是我的表妹郭兰,以前也在益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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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堂姐道:“这位是我以前在绢坊厂的同事段英,现在是岭西日报的大记者。”
郭兰没有想到堂姐的同事居然是在岭西日报工作,自我介绍道:“我是郭兰,以前也在益阳工作。”
段英早就认出了郭兰,她没有想到同事表妹居然是郭兰,郭兰曾经益阳县委组织部的一朵花,在机关里很有名气。她就笑道:“不用介绍,我认识你,你在益杨可是鼎鼎大名。”
郭兰惊奇道“你怎么认识我,在益杨工作过吗?”她马上又补了一句:“你从绢仿厂出来,在益杨哪全部门工作?”
段英道:“从绢仿厂出来以后,我先调利益阳日报工作,然后到沙州日报,再到岭西日报。
”
郭兰猛地想起当年在益杨机关里挺出名的一件事,道:“哦。段英,我想起来了,你在益杨报上发表了不少文章。”
以前段英和益杨县委宣传部长刘军的儿子刘坤谈恋爱,刘坤的姐姐刘莉嫁给了当时的组织部长柳明杨,郭兰作为县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对此事有所耳闻。此时见到段英,却不好提起往事,只道:“能从益杨日报调到岭西日报,很难的事,岭西日报毕竟是我们的省报。”她说这句话确实是有感而发,表扬得很真诚。
段英就笑道:“我有好几位同学都曾经和你一起工作过。”
“你的同学是那几位。”
“我是沙州学院毕业的,我的同班同学叫张小佳,以前在沙州建委工作,后来调到沙州园林局,现在在省建设厅,她的爱人叫侯卫东,是益杨县鼎鼎有名的人物,才毕业时在上青林当驻村干部,现在当了省政府副秘书长,你应该认识。”
郭兰听说段英和张小佳是同学,又与侯卫东熟悉,心猛地跳了一下。这时,又有人从外面进来,她借机过去招呼。等到来人走了,她走回到段英身旁,道:“侯卫东当年从青林镇调到组织部,和我是一个部门,我们是同事。”
段英感慨道:“这个地球说大就大,说小就没有想到这里遇到了侯卫东的同事,你现在什么地方工作?”
“我在上海读研,工作单位是在沙州大学。”
郭兰表姐补充道“郭兰是沙州大学的党组成员、组织部长。”
段英笑道:“原来是郭部长,失敬失敬!”她猛地想起一事,道:“郭部长,你是不是还在成津工作过,我和王辉主任到成津,好象见过你。”
郭兰道:“我在成津组织部也工作过。”
段英与侯卫东曾经有过几夜情,两人很理智地没有继续纠缠。互相给对方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此时她看着两度与侯卫东共事的郭兰 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段英是刚刚走进这个小店,郭堂姐还没有告诉具体情况,她将怪怪的感觉抛开,有些奇怪地问道:“郭部长,你怎么开了这个店?”
“我父亲过世了,母亲得了尿毒症,手术以后后期费用是笔巨款,光靠工资肯定不行。”
段英是吃过苦的人,听说了此事,对郭兰很同情,仗义地道:“网才郭姐说是要做广告,这事你就交给我,岭西日报是省报,很难做广告,但是我在媒体有其他朋友,我让他们好好报道一下这个店。”
“我这个店是很平常的,没有什么特色。”
段英笑道:“这些记者损人捧人都有专业水平,他们自然能找到闪光点。”
这时,平凡教授从商店走过,他回到岭西大学休息了一会,然后在大学附近随意逛逛,看到上海外贸服装的招牌,便有些留意。网走到商店门口,便听到有说话声,其中有一个声音熟悉得让他发苦。
他下意识朝里一望,却见到一个背景,这个背景他曾经无数次深情凝望,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他很是吃惊,走了进去,道:“郭兰,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岭西,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郭兰听到平凡的声音,平静地道“哦。平教授,你还在岭西做调研?”平凡被岭西大学请过来做专题,临走前告诉了郭兰,但是郭兰回岭西并没有告诉平凡,因此平凡惊异,郭兰到是很平常。
平凡马上作出了解释,急切地道:“你是来接伯母的吧,伯母的病情好些了吗,什么时候到上海动手术。”
郭兰没有正面回答平凡,她反而介绍起了段英“这是岭西日报的段英,也是益杨出来的。”她介绍平凡道:“这位是平教授,以前在益杨县委办公室工作,给祝书记当过秘书,现在在上海当教授,这一次是岭西省政府请来做专题调研。”
第八百二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