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向珊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还要壮胆子护在她面前,筎果觉着她可爱的很,笑着将她往后拉。
那慕容婉挣扎地起身,踉跄了几下,因着身子不稳,又跌倒在了地上,手里还死死地握着那柄匕首。
筎果与钟向珊后退了几步,眉头微蹙地看着慕容婉。
慕容婉尝试地举了举手中的匕首,钟向珊见状,抬脚就去踢,她想要把匕首踢开,无奈这慕容婉力气极大,死死地握着匕首不放,只是刀锋被她踢得转了方向,不在对着她们。
慕容婉支撑着身子想要再爬起来,却因体力不支,支撑不住,又倒在了地上,这才感觉到了痛,她一张脸惨白,面色滞了滞,迟缓地低下了头,看到方才那柄匕首竟是*了她自己的胸口。
身下的血如泉喷,红的刺人眼。
几乎是下意识的,慕容婉抬眸死死地瞪向了筎果。
小丫头双手高举过肩,“呐呐呐,我什么都没做。”
“害人不成,终害己,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钟向珊冷哼了一声,拉着筎果往后又退了几步,躲开她的血。
话音才落下,夏竹与丹霜说笑的声音自外头想起,门应声而开。
夏竹见到地上趴着一人,流着血不说,还朝着筎果匍匐地爬了过去,吓的尖叫了起来。
丹霜反应很快,即刻抬步过去,一把抓住慕容婉的后领,拎了起来,“主子要如何处置她?”
筎果眉头微微蹙起,负手在屋中踱步,半响过后,才道:“且留她一命,总要带个人回去复命的。”
只不过这慕容婉许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又亲眼看见了杀人,一夜惊心胆颤地躲在暗处,怕被人找到杀死,不疯也要魔怔了。
筎果瞥了眼慕容婉,见她神情恍惚,时而傻笑,时而凶狠地盯着她,一时间也是分辨不出她是装傻还是真疯。
若是让她去见国主,凭着几句疯言疯语,怕是会让那无良国主抓住萧芜暝的小辫子,拿他开刀来祭丧子之痛。
因着夏竹的尖叫声,不少的士兵跑了过来,停在外头,“筎小姐,发生何事了?”
“无事,将慕容婉关进囚车内。”她想了想又说,“给她费点药,把血止住。”
几人应下,带着慕容婉就走了。
钟向珊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对筎果道:“刚才吓死我了。”
慕容婉被人带下楼梯的时候,在楼梯口遇见了吃饱喝足归来的寇元祺与萧芜暝。
小兵行了礼,“王爷,寇公子。”
“哟,慕容将军这是大难不死,不知道等回京后有没有福气等着。”
萧芜暝瞥了一眼说风凉话的寇元祺,淡漠地看向慕容婉,眉头微蹙,问着那小兵,“从哪里找到的?”
“从殿下您屋里。”那小兵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殿下放心,筎小姐机智过人,没有受伤。”
闻言少年的眉头又紧蹙了一些,快步走上了楼梯。
经过慕容婉身旁时,眼光如刀锋一般剐着她,“给本王留着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