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受苦了,快,快回府,我给您带了上好的药,一抹就好,都不会留疤。”
公公一见她如此,心中已是了然。
他上了马车,从夏竹手里拿过鞭子,赶起了马车。
不消片刻,就到了宸王府。
那公公忙前忙后的吩咐着随他来的齐湮太医去给筎果检查。
筎果躺在床上,使了个眼色给萧芜暝,哼哼唧唧了几声,就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少年脸色沉了沉,在那齐湮太医拿着锦帕覆在筎果手腕上后,就挡住了他想要把脉的手。
“齐湮御医固然医术高超,但筎果自幼由夏太医亲自照看,她身体什么情况,夏太医最清楚。”
两三句话就将齐湮来的御医打发到了一旁,夏太医早就候在一旁的,闻言即刻上前去把脉。
他眉头一皱,摸了摸胡子,啧了一声,眼神古怪地看了萧芜暝一眼,随后又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的样子直叫那公公心惊肉跳。
他出发来郸江时,齐湮老国主可是发了的话,若是治不好筎果,就让他提头来见。
“宸王殿下,小的带来的御医是齐湮国最好的,既然夏太医觉得难治,那就让我这位御医来,若是耽误了救治小公主,这罪可是要让你们全北戎给担着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出兵讨伐了。
少年眉心跳了跳,眸色深沉地剐了他一眼,视线压迫地人大气不敢出。
宸王固然可怕,可这随时能让他脑袋落地的齐湮老国主更是可怕。
公公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擦了擦额前滴下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道:“这小公主性命担忧,能治好她便是最好的,小的并未坏心,还请宸王……”
“谁说老夫不能治好她了?”夏太医摸了摸胡子,瞪了那公公一眼,“这小病小痛的,有什么可难的。”
那公公睁大了眼睛瞧了瞧睡在榻上的那脸色惨白的丫头,就这还小病小痛?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地给憋了过去。
觑了几眼那矜贵少年的脸色,他上前道:“宸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芜暝给了他几分薄面,颔首,往窗户的方向走。
那公公往后看了看,屋内的其余人都围着那丫头,便是放下了心。
“殿下,你当真是要娶小公主么?”
少年眸色一沉,似因着他这冒犯的问话起了不悦。
公公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道:“小的见你是自己人,才说的,此事断不可张扬。”
“何事?”
“据小公主写给国主的家书内容,她是四月十八在应城受的伤。”公公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说到这会,又压低了几分,“实不相瞒,四月十八那日,国主寝宫突然着火了。”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添了一句,“殿下,这回你懂了吧,一定要确保小公主万无一失。”
萧芜暝眉心跳了跳,筎果的这条命牵连着齐湮国运这件事,本就是玄而又玄,原本只是巫马氏的人一个说辞,从没有验证过,如今她并不是真的受伤,却又作证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