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主也不欲与他卖关子,示意身旁的太监,将那信呈给了萧芜暝。
“这是你皇叔,北戎国主亲笔修书给寡人的。”
老国主慢悠悠地道了一句,看着萧芜暝眉目不动的脸色,顿了顿,继而又说,“寡人也不瞒着你,宸王可知,为何你皇叔会突然把郸江一地分割出北戎境内?”
萧芜暝闻言,这才正眼看向了齐湮国主,仍是不语,只是嘴角勾起的笑意加深了。
“寡人知道,宸王你并非池中之物,无奈你那个无良皇叔日日夜夜的想除去你,筎果那丫头心系于你,她又是寡人最为看重的孙女,寡人自然是看不得她跟着你受苦。”
老国主正了正脸色,“寡人也不瞒你,是寡人用了些计谋,让北戎国主将你变相逐出北戎,往后你想做什么,他都无权再干涉了。”
闻言,萧芜暝冷呵了一声,“如此说来,本王倒还要谢谢国主你了。”
若不是现下卞东与齐湮交战,沧南、西闽都曾出兵相助过,伤了元气,所以这会儿没有出兵来犯。
区区一个小小的郸江,分割出北戎后,在其他四国眼中,那就是个弹丸之地,便是西闽这般弱小的国家,若是举国之力朝郸江出兵,定会拿下郸江。
而萧芜暝的下场,在无良国主的眼中,要么是俘虏,要么就是流窜在外,至此之后,再无北戎宸王。
这便是无良国主的谋略。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萧芜暝竟是偷偷训了规模甚大的影卫队,亦是没有想到便是无良国主放出消息,不会管郸江,那西闽国也不敢举兵来犯。
“如若不这般,宸王你的影卫怎么能光明正大的为你办事?”
老国主听出了萧芜暝话中淡淡的讥讽调调,却是丝毫不在意,“寡人今日前来,是要与你商讨同盟一事。”
“哦?”萧芜暝挑了一下眉后,似乎有了些兴趣,却没了下文。
老国主见他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忽而有些急了,他在来郸江之前,信誓旦旦的觉着因着有筎果这一层关系,萧芜暝定会答应同盟,他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萧芜暝是这般的态度。
“宸王你现下自立为王,却只有区区一个郸江,便是西闽那等弱小之国,也敢来犯,宸王你便是为了城中百姓着想,也应该听听寡人的建议。”
萧芜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颚,“愿闻其详。”
“寡人也不瞒你,齐湮现下究竟是何种处境,想必宸王你也清楚。”
清贵的男子听到此处,却是微微蹙眉,“本王应该清楚什么?”
“……”齐湮国主愣了愣,有些恼羞成怒。
齐湮的天灾人祸,皆是之前萧芜暝出手相助得以解决的,但却因此内耗过多,国库空虚,这事情,萧芜暝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现在齐湮与卞东交战,他想的是速战速决,却没有想到卞东国城门紧闭,城墙固若金汤,齐湮军数回强攻,皆是无功而返。
在前线的将领发了数封军报,军饷紧缺,已然出现了士气涣散之象,可他却拿不出军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