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宸王是什么人,北戎国主怀疑的心思如此之重,他也能在这人的眼皮子底下养了影卫而不被北戎国主察觉,十四年的潜伏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要赢他,咱们需要给自己弄个万无一失的保障。”
“哦?”洛易平挑眉侧目,“看来牧老将军已经有了法子,说来听听。”
牧老将军看了一眼牧遥,这才说道,“所谓打蛇要七寸,那筎果不仅是萧芜暝的命门所在,也是齐湮的。”
他言中所指之事,洛易平自是明白。
“巫马氏人的批命,我从不相信。”洛易平不是不信,而是他亲眼见过萧芜暝将筎果困在他的身边,却并没有被那所谓的煞气所侵害。
他顿了顿,又说道,“两国交战,若是以一女子的命定成王败寇,那我养这些士兵做什么?”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会去动筎果。
牧遥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不见方才初见洛易平时的欢喜。
“殿下……”她才开了口,就被洛易平摆手喝止。
“此事不要再议。”
牧遥不甘心地咬着下唇,眸中一闪而过阴毒之色,那手藏在袖中,紧紧地握成了拳。
洛易平先前为了筎果,是如何牺牲卞东,甚至不惜与他父王闹翻,迟迟待在齐湮不肯归来,不就是因为筎果么。
还真当她不知!
洛易平却忽而又发了话,“巫马氏人说的话,虽是尚待确认,不过将她掳来,必定会让萧芜暝方寸大乱。”
他这是又默许了。
郸江,宸王府。
这日午后的日光温暖,筎果枕在萧芜暝的腿上,正打着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纤细的手指在鼻下蹭了蹭,解了些许鼻子的酸意,她直感不妙,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心突然砰砰砰地跳得十分厉害。
萧芜暝收了手中的军书,抱着她起身,转身回了房里,“阳光虽是不错,但也不能贪凉。”
北戎以北,气温并不如齐湮炎热,立秋之后,气温更是愈发的凉了。
筎果躺在了床上,见他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了他,脑袋枕在柔软的枕头上,抬眸对着他笑得甚是灿烂。
萧芜暝眉心跳了跳,警惕地看着这个八成心里又再起什么让人招架不住念头的小丫头。
他垂眸,俯下身,竟是伸手遮住了她弯弯的眉眼,“别这么看着本王笑,有些瘆的慌。”
筎果哼了一声,不欲与他多做计较,颇为大度地轻笑出声,“殿下,我跟你打个商量呗?”
“商量说不上,你先说来听听是什么事情。”
若是过分的要求,就免谈了罢。
萧芜暝这腹诽的一句并未说出来。
可懂她如斯,这丫头绯色的红唇微微勾笑,他这心中已然是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