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她前世的时候,与这萧昱蟜来往不深,也不过是见过数面而已,难以断论他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
“让夏竹去陪他说会话,时间到了,就送他出宫去。”
夏竹应了一声,筎果又道,“切记不要让他套了话去。”
筎果觉着自己这心思有点像小人,可这也怪不得她,眼下这局面,小心一点总归是没有错的。
少女想了想,又喊住了夏竹,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枚玉佩,“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让他留在身边做个念想,就当做是昨日替我解围之礼。”
萧昱蟜从夏竹的手里接过了那枚玉佩,神色十分的欢喜,小心翼翼地将那玉佩捧在了手里,生怕摔着,“小嫂嫂真是知我心。”
“小主子事多,未能抽空来见小王爷,还请小王爷见谅。”
“小嫂嫂太客气了,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夏竹姑娘还是快些回小嫂嫂身边伺候着,等日后我哥哥回来了,一家人再团聚才更好。”
萧昱蟜说罢,就要走,可没走几步,却是又顿了下来,转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不认得宫里的路,还是要麻烦夏竹姑娘了。”
夏竹送了萧昱蟜就回去复命,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筎果听。
夏老头也在旁听着,神色颇有些诧异地道,“他竟是会这么说,看来,是老夫我多虑了。”
筎果听着,也不表态,她倒不是不相信萧昱蟜,只是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这日的深夜,有人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信入宫,半个时辰后,一封诏令就从宫内发了出去,齐湮与北戎的大臣们皆是收到了。
“这是要变天了?”
“还真让那些北戎贼子给做到了!”
是夜,皇甫佑德坐着马车入了宫,在宫里张罗了一宿,直至天方亮,才将一切事宜准备妥当。
东风阵阵斜曛,筎果才起身,就割了手指头,喂了萧芜暝喝血,她才放下杯子,就听到有人轻敲着门,道,“小主子,皇甫孟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