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施两家倒成了元辟头个罪人做苦工的,说起来,颜面尽失。
见施方两家人闹成了这样,其他的臣子更是不敢对婚事有异议了。
臣子们对送美人入宫一事,终于消停了下来。
这日午时,萧芜暝在筎果的面前邀功,“你看为夫办的这事,可还算断的干净?”
筎果心里头美滋滋的,环着他的脖颈就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下巴处,“满意,甚是满意。”
可有人却是大为不满。
钟武将,这么一个魁梧高大健硕的铮铮铁汉,冲进宫内,甚是委屈地跪在了萧芜暝的面前,如是说道,“殿下,臣心中委屈。”
何时听说过武将会这么如此了当的说自己受了委屈,这必然是受了大委屈。
筎果一听,在屏风后坐不住了,绕到了殿前,忙问,“还有谁能欺负钟武将?你尽管说,哀家帮你做主。”
萧芜暝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地端起了面前的茶,全权交给了她去处理。
“太后当真能为臣做主?”
筎果一横眼,“我有什么主做不了的。”
这不是在质疑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威么。
不不,没有一人之下,她与萧芜暝是并肩的。
“太后,就是殿下欺负了臣。”
筎果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走近了他一些,又问道,“你说谁?”
“那人正是殿下。”
“……”
筎果转头看向萧芜暝,岂料这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神态悠闲地品着清茶,望着窗外深秋的景色,似乎没有听到钟武将对自己的控诉。
“那……你与我详细说说,殿下都做了什么?”
筎果请钟武将坐在了椅子上,自己也坐在了一侧,附耳倾听。
“前些日子,殿下为不少的大臣家中的千金公子配了婚事,臣就等啊等,虽是心中着急,却想着臣是为殿下,为元辟立下汗马功劳的,殿下绝不会忘记臣,可臣左等右等,却怎么也等不来殿下的赐婚。”
这听起来真是好大的委屈啊。
无奈这钟武将为人耿直的很,就爱在校场军营里训士兵,不爱拉帮结派,所以萧芜暝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频繁给臣子家中人赐婚,他也是不清楚的,他只知道,自己被殿下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