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风光霁月也犯不着过问我啊,难不成他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没有解决之道?”
“胡说八道,是担心你又在作妖,跟你盘盘底。”
“那得了,不是我。你们该怎么样怎么样,就是稍微别碰到了左晓雾,其他一切好谈。”
“哎呦喂,你对你家便宜掌柜的很用心哈。”凌秀调侃。
“懒得理你。”乐遥啪叽挂了电话
随手把手机还给凌婕:“真羡慕你们,有个手机真方便。我也想要。”
凌婕只当无聊地撇撇嘴。
——
“好的,谢谢组长,组长最~帅。”
清脆的声音如黄鹂鸟鸣,扬溢的笑意如阳光和煦。像一个卖乖讨糖的小女孩一样,辛鲤拖动着字音,眼神里藏不住的欢喜,此番的神情尽显生动。如果对话者当面,或者哪怕是视频通话,手机另一头的人一定能从她的神情举止里发现些什么。
但辛鲤可不愿意直接让人看到,不把自己的心思轻易地公之于众,姑娘家的心思要靠猜的,是若即若离,隐隐约约的。
可惜手机另一端的组长似乎根本无心猜测,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却只是传来硬邦邦的吩咐:“对方说了没有干涉,你就不用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至于你说得胖爷什么人,他想拿你做挡箭牌,你不妨将计就计,明着替他挡箭,暗着祸水东引,把有些责任什么的往左晓雾头上推,这样一定就有人会着急的。”
“啊?不是啊,掌柜的跟这件事情没有多大牵连啊。干么要……”
辛鲤有点着急了,组长怎么要殃及无辜啊,掌柜的自始至终可没有过什么心思念头的。
“没牵连你就牵连啊,难道你还真想让左晓雾被边缘化?”
哦,是这样。
但总感觉听着不大对,到底是维护左晓雾还是支配左晓雾。
“嗯?我,不不往她身上引行不行?再不济堆到陈悉鹏头上啊。”
“陈悉鹏算什么不入流的角色,你把事情往他头上堆都没个谁会在意。懂?”手机另一端的声音稍微有点不耐烦,尤其是那一声“懂”的问询,似乎是嘲讽和打击。
“别出差错了哈,你可是最听话的,不然后面团队怎么放心让你介入传递教学。”话语声又温柔了起来。
“哦。”辛鲤答应得有点委屈。
一个求助电话,倒是把左晓雾牵扯起来,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对蠢萌的左掌柜,辛鲤是真的拿她当姐妹看。
霎时间,辛鲤有点迷茫起来。
夜色下喧嚣未止的青岸市,来来往往不甘寂寞的人群,在大街小巷里交织着回忆和憧憬。尚未完整启动的文教改革试点工作,即便是在铺垫阶段,就已经勾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大的政策方针还没有落实,小的枝末细节已经悄然改变。
改变的不仅是城市,改变的还有人心故事。
只是不必于惊雷处听风雨,春风化雨,自该润物无声。
——
青岸市的书社圈辩论会在被指责资本操控之后一直遮遮掩掩,接连两场的辩赛都勉强表现,倒是教外人好一阵奚落和笑话。
就连青岸广播电台方面都已经颇有微词,想把档期给替换转移了。
青岸市民们对辩论会原本已经不抱有期待了,偏偏坊间又流传一道消息,辩论会方面接受外界质疑,但对于指控质疑的问题觉得有点问题,从而对所谓质疑再发出质疑。
至于质疑的详情,请及时锁定下一场辩论赛。
我不给你答案,我只是觉得你的问题有问题。
我不需要澄清质疑,我只需要质疑你的质疑,从而瓦解你的质疑。
搁这俄罗斯套娃呢。
坊间消息还有更加赤裸裸的,比如大家都是一样的货色,谁给你的资格在道德高地上立牌坊。至于什么叫做一样的货色,你等着下一场职场主题辩赛我告诉你。
青岸市民有些不理解了,这俨然是对群众智慧的挑衅啊。
于是再度吵起热度引来关注,胖爷终于开始放心大胆地实施自己的收割计划了。